西,心里又不舒服,只好把那念头压下去,冲她扯开笑脸,目光热烈地瞅着她,“好。”
那种热烈的目光,让她的全身都笼罩在他的热烈之光,仿佛全身都能发热,就跟小太阳一般,她到是不会不适应,他的目光一直是这样子,让她避无可避,却是提醒他一下,“等会要是觉得不好吃,可千万别说出来,顾一下咱们钢琴王子的自尊心。”
这个提醒,让武烈听在耳里,觉得很是刺耳,仿佛她站在连澄那边,而他就只是上门的客人,不许嫌弃别人的手艺,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索性抓住她的手臂,本想冷着一张脸,但还是舍不得,那脸笑得快挤成一团了。
“老婆,我们还是回家吃吧,我给你做,想吃什么都成。”他凑在她耳边,努力将自己的“贤惠”表达出来,好胜连澄一头。
胜男到是不领情,一把推开他,脸一下子冷了下来,眼睛微抬,闪着冷光,“想好了没,几时跟我去办手续?”她一个月没去见他,本来是坚定的决心,谁知道,在她的人生里总会发生意外,让她真是没的说了。
也许真是注定了也说不定,可她不打算就这么让他得逞了,那种随便什么醋都吃的架式,真叫她受不了,把她都当成什么了,不可原谅!
武烈任由她推,不敢强硬的站在原地,瞅向她的眼睛,带着求饶,离婚,他哪里能同意,就是这些天也是恨不得她突然改变了主意才好,一看到她跟连澄住在一起,那心都慌了,真是恨透了那位傅伯胜!
好吧,那是血缘关系上的岳父,他到底是哪里让人看不顺眼了,老于家的对他不假辞色,就是这位还没让胜男承认的岳父,也对他是看不顺眼。
他这辈子是没有做人家女婿的命吗?
“明天再说行吗?”他要用的就是“拖”字决,拖到不能再拖为止,放低声音,一时间,他的声音柔得不能再柔了。
那种声音,让胜男一听就差儿起**皮疙瘩了,看着他那么大的块头,弄出这样的声音,让她忍不住想笑,又觉得不太厚道,索性自己憋着,那种气氛太让她“难受”了,憋得太难受了。
“也行。”她回答的很干脆,自己走在前头,也不看他有没有跟上,她敢打赌,他一定会跟上来,赌个一百万也行。
当然,武烈是跟上去的,脚步不快,就在后面跟着,跟着她进入别墅,看着布置简洁的客厅,眼皮都不抬,找了个位子坐下,就是瞅着她。
她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身上,一直跟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看在眼里,她的行动还是如常,没有丁的慌乱,没必要,她内心强大,受得了这些,“你去帮忙,坐着干嘛?”
“帮忙?”这话让武烈有抗拒感,想着跟连澄挤一块儿,想起那张脸,他有种强烈的违和感,嘴上狡辩道,“这样不太好吧,我想我进去会伤害他的自尊心。”
这都是什么歪理?
胜男冷冷地瞅着他,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歪理,“不想去就算了。”她最后凉凉地递上一句话,接过工人递过来的牛奶,自顾自地喝起来。
她这个动作倒是让武烈吓了一跳,从来不喝牛奶的人,现在竟然喝牛奶了,让他瞪大了眼睛,可是见她好像不想理他,那颗剧烈跳动的心,有心疲软,索性站起身,走向厨房。
切菜的是麦人杰,站在锅前的是连澄,两个人都系着有着卡通图案的围裙,看上去让人忍不住想笑,武烈面无表情,一笑意都没有。
“啊——”
这是麦人杰的尖叫声,一都不含蓄。
“叫什么呢,又没有杀人!”武烈捂住受刺激的耳朵,冷冷的批判麦人杰的大惊小怪。
连澄很镇定,将锅里的蕃茄炒蛋盛出来,放在洁白的盘子里,鲜艳的色配着蛋,看上去味道还不错的样子,“真是你呀,我还以为是谁跟着我们呢。”
“谢谢你把我老婆载过来,还做饭给她吃。”武烈做出一副男主人的架式,笑得很自然,更是示威,“你的经纪人,一惊一乍的,真是要不得。”
“这话说的太见外了。”连澄眼里带着笑意,仿佛他的举动一都不放在眼里,“大姐跟我是什么关系,做饭,算不得什么,你腿好利索了?”
他的视线落在武烈的腿上,目光里的探询意味很浓。
武烈差就直接问过去“你跟我老婆是什么关系”,但那仅存的理智将他从失控的边缘拉回来,他又不是笨人,这边对连澄生气,并不会为自己加分,更多的是让他老婆失望,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别真将人逼到连澄那边去了。
要是真是成真了,他哭都来不及。
“嗯,是好利索了。”他试图淡定下来,目光扫过厨房里的摆设,又看看一边切着洋葱的麦人杰,见他让洋葱辣到了眼睛,也不打算帮忙一下,“胜男让我来帮忙,我想你是用不着我来动手的吧?”
连澄知道他没有动手的意思,索性转头看向他,“大姐住在我这里挺长时间了,你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
他的话很简单,也许别人一听,肯定是以为这个表弟觉得自家表姐受欺负了,不被武烈这个丈夫所重视,可是武烈一听,就觉得这个是在炫耀,是果果的炫耀,大抵是在说胜男一直跟他在一起。
“我总不能是天天吊着腿,让她担心,你说是吧?”武烈回话,很为胜男着想的样子,“现在我好了,胜男就多谢你照顾了。”
站在他的立场说这种话那是理所当然的,他是丈夫,有立场讲这种话。
连澄不急,反而是有些意外地看向麦人杰,“不是说大姐要离婚的嘛?是我听错了?”
麦人杰知道这个面前的男人不好惹,他还记得上次让他甩出去,那股蛮力,现在还让他心惊,不过他乐意看到这个男人不痛快,自然是附和连澄的话,“没听错,我可以作证。”
“饭好吃了没?”
武烈刚想发作,谁知道从客厅传来声音,让他所有的话都默默地压回肚子里。
能让他乖乖听话的人,永远只有一个。
麦人杰耸耸肩,跟连澄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将切好的洋葱都交给他,自己站到一边去洗手,将洋葱味都给洗去,“武团长这里可没有多余的房间留给你,你晚上不会留下来的吧?”
“我?”武烈一听这是逐客令了,哪里肯离开,老婆在哪里,他就要在哪里,“没事,我可以打地铺,这是小事而已。”
地铺都是小玩意儿,他在部队里,再严苛的环境都面临过,这小小的问题真难不倒他,而且,他还气死人不偿命的补上一句,“当然,胜男不会让我打地铺。”
连澄不说话,好象是没空理会他。
厨房里的对话,于胜男听的很清楚,本来不想理会,可听到武烈让人挤兑,还是不太高兴的,就有了那么一句话。
饭菜上桌,四个人围坐在小桌子,简单的家常小菜,再加上一碗汤。
谁也没有说话,仿佛都没有话一样,一句话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
胜男的碗里堆了跟小山一样高的菜,全是别人夹的,一个是连澄,一个是武烈,只有麦人杰没去夹,那两个男人的气场,让他不敢再多生事,吃完饭他就借口困了回房间去了。
才六,困了才是奇怪的事,他平时不到十二那是不睡的人。
客厅里,三个人,各占据一个方向,窝在沙发里,仿佛是三足鼎立,电视的遥控器在胜男手里,她有一下没一下地选着频道,没有什么好看的电视节目。
“大姐,困不,我送你回房?”连澄注意她掩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