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去追究她在恍惚的表情下说出的话,简直就是没完没了的心理折磨.
即便明知如此,但我仍旧不由得去想:真江指的是什么?和之前杀死素体生命的行为有关吗?
就在我在深想和不去想之间徘徊的时候,隔离区再度出现在眼前.离线机仍旧完好,从机舱底部延伸出十数根管线,插入一个似乎是被硬扯出来的平台接口中.而在离线机的侧后方,九个原住民和素体生命的纠缠仍旧在持续着,看起来暂时还没有原住民一方的战士死亡,不过,说是牵制素体生命,不如说是被它追打得满地乱滚,狼狈不堪.大概正是因为这些原住民战士极为坚韧,才没有让那个素体生命的注意力转移到离线机上吧.
尽管如此,和素体生命战斗的原住民仍旧时刻处于死亡线上,在我赶到之前,已经有一人没能躲开素体生命早有预谋的一击,整个人被砸入建筑中,生死不知.在素体生命准备一鼓作气,消灭另一个原住民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拉近到左轮的射程之内.我拔枪,一口气射光了五发子弹.
我的子弹自然是没有死角的,至少有一发会击中这个素体生命,因为,它在外表和攻击模式上的体现,更倾向于近距离的肉搏.这并不意味着它没有远距离攻击能力,而是指更偏向于利用身体强度去承受敌人的攻击.这样的类型,十有**不会刻意躲开我的子弹,因为,我的子弹就力量而言,根本不足以给它的身体造成伤害.
我知道,所以,我选择的攻击位置是它的眼睛,即便我根本就不清楚,素体生命那眼窝状的轮廓,到底还有没有眼睛的功能.
子弹在弹跳,在碰撞,协助其中一枚窜向预定的部位,素体生命终于还是缓了缓对原住民的追击,用手臂挡住了脸面.趁它这么一缓,原住民带上唯一的一个伤员,纷纷向我这边撤离.之前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真正能够对素体生命造成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原住民战士的任务,就是在我脱身支援前,将这个素体生命纠缠住.[,!],而现在,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
我和他们擦肩而过,双方都没有任何犹豫,接下来的战斗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临界兵器的破坏力是范围性的,原住民战士根本就没有能力在震荡产生时,逃离到安全的地方.
刚将手臂放下的素体生命没有追击原住民战士,而是将头朝我这边转来,它似乎认定我做对手了,显得有些"心高气傲"的样子.不过,它到底有没有骄傲和自尊之类的情绪,我也不清楚,毕竟,在共识中,素体生命是彻底异化的生命形态.它所有看似"人性"的表现,都有可能是伪装,当然,它们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体现"人性"的一面.
我换弹开枪,这一次他拔出身后的长矛,将子弹扫落在地,然后凭空一劈,仿佛将空间都撕裂了一般,形成一条尖锐的裂缝.随后,在我的跟前也出现了类似的裂缝,矛头从中刺出,在我闪躲的时候,再次于战斗风衣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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