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
我将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他顿时触电般向前跳去,转过身时,那张消瘦苍白的脸上显得万分惊恐,几乎要叫出声来,却将手掌塞到嘴巴中,发出嗬嗬的声音。
“你……”男人盯着我的脸,半晌表情缓和下来,手掌也从嘴巴里拿出来,粗重地喘气,“噢,是你。天哪,不要吓我。”
“我已经喊过你了。”我打量着他,困惑地说:“请问,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男人一阵愕然,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把视线移到富江身上,深深的眼窝中浮现疑惑的色彩。
“你们是情报局的人,对吗?”他的目光转回我身上,说:“我是托马斯啊。”
他这一说,我立刻将他的五官和印象中的托马斯联系起来了。因为沾了雨水的缘故,曾经乱糟糟的头发变得服帖,嘴边的一大扎胡子也没有了,身上的穿着也很整洁,所以一开始才无法认出他来。不过,此时托马斯凹陷的眼窝中,不仅带着颓废,还有一种神经质的惊恐。让我觉得他还能正常和我们交谈真是一个奇迹。他到底碰到了什么?
“抱歉,你现在的样子和上次见面时不太相同。”我说:“你在这里做什么?托马斯。”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们。”托马斯惊诧地叫起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富江突然推了推我的肩膀,示意我看向托马斯之前眺望的地方。我顺着富江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条深不见底的长壑斩断了公路的一侧,这意味着,除非重新进入密林中,否则我们不能再往山下走了。
“怎么回事?”我看向托马斯,他也一脸愁容,但是我觉得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目光又落在身旁的站牌上,只见上面写着:山顶精神病院,一千五百米。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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