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野地里跑,芸娘在山坡上笑。儿子虽然傻,个头长得倒挺大,只会腻缠着自己的娘,见了别人傻乎乎的不会说话。
十三岁的人了,还要娘帮着洗澡。站在澡盆,挺着的东西比成年人的还大。
芸娘很吃惊,却不敢告诉别人。每次替儿子洗澡,都被晃在眼前的东西搅得心很乱。
有一次,洗着,洗着,儿子的东西弹起来,又直了。儿子站着,芸娘蹲着,那东西就不时打到芸娘脸上,儿子脸涨得通红,只会一声又一声叫:“娘!娘!”。
儿子的东西是干净的,芸娘用嘴含了它。
儿子尝到了甜头,每次兴头来了,都缠着娘洗澡。天天洗澡也不像话,只要没外人,芸娘就把儿子的裤子解开,含着它,哄着它,安抚它。
三师兄出外办事了,芸娘在灯下呆到很迟。所有人睡下了,芸娘,芸娘,等得自己都湿透了,悄悄将儿子牵到自己的被窝里。
深夜里,儿子“噢”的一声大叫。芸娘赶紧掩住了他的嘴。儿子的东西很粗,塞得里头满满的。儿子只会乱动,将芸娘半个身子都挤到了床沿,儿子的力气很大,在芸娘的身上到处乱抓。芸娘的头吊在床边,黑发垂到了地下,下身还留在床上,儿子抓住了芸娘的两只腿,芸娘感觉自己飞起来了。
没人的时候,芸娘的身子是儿子的。芸娘站在窗口看着三师兄教弟子们练剑,儿子蹲在身后,将芸娘的裤子扯低了,在芸娘腿间玩耍,芸娘的水儿淋湿了儿子的脸。《,最好的小说网》
日子一天天过去,芸娘已经记不清二师兄了。芸娘觉得自己很幸福。
小鼠三是瓦岗镇张铁匠的第三个儿子,从小身子骨弱,帮不了父兄什么忙,整天西处逛东边挤的,弄一身脏兮兮的回来,打了饭,蹲在门边,像一只小狗。
被哥哥踢一脚,就往旁挪一挪,依旧吃得很香。
张铁匠说:“这孩子将来会丢张家的脸,注定光棍一辈子!”
想了想,狠了狠心,花上十把刀剑的代价,送到瓦岗山那头闽西剑客门下学武去了,不指望他能练成什么武,只图个眼前清净。
小鼠三开始很兴奋,可过了一段时间,想回家了:总被师兄们欺负!呼来唤去的像个小打杂的。
张铁匠用一个铁棍将他打出家门,小鼠三无处可去,只好又回到了瓦岗山。
小鼠三这回学乖了,也认命了,主动跟在师兄身后跑上跑下的侍侯着,免挨了许多打。
这一天,师父收留了个小徒弟,叫余平,镇上余寡妇的儿子,瘦小,整天低头不说话。
小鼠三眨眨眼,跑上去了,“喂!你叫余平是吧!”
“是!”
“以后得听师兄的话!我是张师兄,知道了么?!”
“……是。”
小鼠三得意地指指旁边,“把这些脏东西拿去倒了!”
“啪!”小鼠三头上挨了个重重的爆栗。
“余师弟,不要理他,这都是他的活儿。你只要专心练剑就可以了。往后谁要是敢欺负你,告诉师兄一声!”二师兄连弟笑吟吟地对余平说。
看着二师兄和余平走远,小鼠三摸摸头,想不通,“我的活儿?这真是奇哉怪也……”
不过,后来小鼠三想通了。余平虽然和自己一样出身卑微,但长得清秀,沉默害羞的样子,惹人怜爱。而自己呢,小鼠三在水潭里一照:尖尖瘌痢头,疙瘩脸,贼眉鼠眼的。
“呸!”小鼠三冲自己水中的影子吐了口痰,首次为自己的相貌感到伤心。
而且父亲偏偏还替自己取了个“小鼠三”这样的贱名,怎么会不受人欺负呢?
这事小鼠三想了几天,终于彻悟了。往后师兄们看到小鼠三总是笑着脸等候大家的使唤,殷勤得几乎专业了。许多事,离了小鼠三,师兄们很不习惯:“小鼠三?小鼠三到哪去了?”
小鼠三在闽西剑派的重要一日更胜一日。同门很多,师兄们相互间有些并不熟捻,却一律都跟小鼠三很熟。每次几个师兄偷偷出去喝酒、吃肉,总会叫上一声:“小鼠三,喝酒去!”像唤一只亲密的狗一般。
5555se站内容大全se。5555se。首发小鼠三的日子确实比以前滋润了。
师兄们叫小鼠三到瓦岗镇跑腿、买东西、送个信,总会给他一些小钱,这时小鼠三就会买些好玩的小东西,送给镇里豆腐店秦寡妇的小女儿。
三岁的小女孩拿着东西蹦跳得欢。秦寡妇说:“还不谢谢大哥哥。”
小鼠三得意地笑了,却还不满足:“要叫小叔叔!”
“小叔叔!”
小鼠三心里甜得发飘。秦寡妇比他大了足有一辈,他却更喜欢叫秦寡妇“嫂子”。
小鼠三暗恋秦寡妇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刚刚有些懂事的时候,小鼠三就觉得秦寡妇是镇上最美丽的女人。那时,秦寡妇丈夫还没死,小鼠三也还没去瓦岗山学剑,常躲在秦寡妇家附近,看秦寡妇里里外外,忙上忙下,一个窈窕却不失丰韵的腰身背影就深深印在小鼠三心里了。
现在,秦寡妇没了丈夫,一个带着小女儿艰难度日。小鼠三只要有空,就跑到豆腐店帮忙。镇里人也没闲话:秦寡妇在镇里标致出名的,要找个男人,也不会找小鼠三那样的烂猴儿啊。甚至连小鼠三也不敢奢望秦寡妇会看上自己。小鼠三只不过侍侯别人惯了,帮帮自己暗恋的嫂子,心里图个舒服罢了。
小鼠三的威名是在几个无赖欺负秦寡妇后传开的。有一天,小鼠三到镇里,办完了师兄们交代的差事,兴冲冲地跑到秦寡妇的豆腐店,却见镇上几个出名的恶霸无赖在调戏秦寡妇,旁边的人都敢怒不敢言,小鼠三怪叫一声,冲了上去,却因学艺不精,被人打了个半死不活,躺倒在店里起不来。
张铁匠过来看了一圈就走了,临走的时候直叹气:“学了几年武艺,怎么会连几个小无赖都打不过呢?!”
秦寡妇想托人捎个信给瓦岗山,小鼠三摇摇头,说:“算了!”将脸朝着墙壁,泪水无声无息地爬了一脸颊。小鼠三自己也知道,谁会来关心他这个一钱不值的小跑腿呢?
消息还是传到了瓦岗山,出乎意外,师兄们正嫌山里头闷得发慌,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闹事的由头,趁着师父不在,数十个学武的师兄们浩浩荡荡一齐涌到瓦岗镇,把镇里闹了个翻天覆地,鸡飞狗跳。
事情惊动了县里,派出大队人马赶来,却不敢对瓦岗山习武的弟子动一根指头。瓦岗习武弟子是些什么人?许多都来自附近州县的豪门大户,甚至当官人家的子弟,人人又武艺精强,动起手来毫不吃亏。
这事一过,镇上人纷纷打听:“小鼠三是什么人?”
“张铁匠的三儿子。”
“听说在瓦岗山学武呢!”
“人缘好,师兄们都得听他的!”
“别说师兄了,师父都特别看得起这个得意弟子呢!”
躺在秦寡妇床上的小鼠三不知道自己已经变得这么威风,连着几天见镇里许多不相识的人纷纷送来礼品、吃食、伤药,吓得不敢接。秦寡妇推辞不掉,就全收在屋里了。
秦寡妇家楼下是豆腐店,做生意,楼上住人,屋子很大,里边贴墙放一张大床,睡母女俩,靠门边堆了许多杂物家什,还有一麻袋一麻袋的豆子。秦寡妇将豆子全搬到楼梯下,腾出的地方要给小鼠三支个木板床,养伤。小鼠三说:“嫂子……您别费心,我这条贱命,不值得拖累您,叫几个人把我丢到街上,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秦寡妇怔怔地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