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后阵”,
那一座座各具功用的小军阵就像无数的凿、斧、锯、铿、锥、钳,组成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契合得无比精巧,哪怕千百人的队伍一旦陷进去,也会在顷刻间被他们绞杀粉碎。这样精密的配合,宋军十万步卒竟使得对面契丹十万骑兵束手无策。如果不能冲乱宋军阵势,他们就不敢倾力出击。
然而重甲骑兵正是破阵的最佳利器。如果说骑兵相对于步兵就相当于6军中的坦克,那么重甲骑兵就是坦克中的坦克。当时契丹一方若有这样一支重甲骑兵,利用他们强大的动能,一定可以冲破对方的战阵。在冷兵器时代,军队之所以不同于乌合之众,就在于他们严明的纪律和配合的默契,而这一切,又依赖于稳固的阵形,一旦击破对方的阵形。就会打乱他们的配合、打击他们的士气,所以,这烧钱的重骑兵唯一的幕演机会就是冲锋,但是养这样一支平素毫无用处的军队绝对值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养重甲骑兵,何尝不是用于一时?
两军再度进入胶着状态,夕阳西下。残红如血,战场上折戟沉沙,血腥遍野,幕色渐渐降临,远处传来马儿悲凉的长嘶。银州兵马不知道对面这座稳固的方圆阵中还会杀出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战局开始处于僵持阶段。
夜深了,一轮微缺的明月悄悄爬上了天空,折子渝叼着一截草茎,仰卧在粮车上,枕臂望着天上的明月若有所思。
折惟正伏在地上,以地听之法倾听良久,兴冲冲地爬上车子小姑姑,银州兵马退了。”
折子渝“唔”了一声,沉默半晌。取下草梗,问道“方才那支重甲骑兵,你也看到了,如果你来领兵,如何对付它?”
“嗯?”折惟正仔细想了想。回答道“避其锋芒,迂回散击。利用弓箭和骑。拖垮毛”
“如果对方轻骑配合,步卒策应。使之行雷霆一击,你何以当之?”
折惟正沉思半晌,讪讪笑道“那只好寻不适宜重骑驰骋的地方决战了,要不然,,据城自守,再不然”,就只好用人命堆了,”
折子渝冷哼一声,又蹙眉沉思起来,折惟正却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儿,暗自腹诽“唉!女人啊,真是得罪不得,为什么一定要想个,破解之法呢?就为了显示你高他一头么。我折家又不想争天下做皇帝,要是彼此能成为一家,那不就不战而屈人之兵了?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才是王道亦…”
折惟正悄悄看向旁边仰望星空的折子渝,看着那张秀美迷人的面孔。仿佛看到了一件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通关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