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她
气不过怪我亲近迟了，耽搁半年工夫，不曾与她作乐，要
我去请罪的意思。但
间不好过去，待到晚上钻过去问个明白。无论她怪得有理没理，总是陪她个不是就完了账。
主意定了，挨到黄昏时候，打发艳芳睡了，来到书房。把门窗紧闭，遂爬上梯去。将间橇动的板壁尽数除下，心上想道，她那边没有东西拔脚，二丈高的高墙如何跳得下去？欲要叫她一声，她既说了硬话，怎么肯来接引？谁想香云嘴虽硬，心肠还软。临睡之时，原开一面之网在那边招纳她。未央生爬到墙上伸手过去一摸，只见间所用的梯子不曾撤去，依旧放在那边，若有所待。未央生大喜，就踏着梯子悄悄爬下去。只见黑
不辨东西，又悄悄摸到床前，见她不响不动，只道是睡着了。就伸手去揭她被，要把身子钻进去。
那里晓得香云此时也不曾睡着，未央生过来的时节她明明听见，只因要省些客气，所以朝里睡了，只当不知。及至他伸手来揭被，这番客气就省不得了。只得转身来，假装梦中惊醒的模样，叫道：“你是哪一个？黑地里爬到我床上来！”未央生靠着耳朵低低说道：“不是别
，就是间与你说话的。知道自家不是，特过来请罪。”一面说一面钻进被窝。香云紧紧裹住，不放他进去。发作道：“这样寡
的，那个要你请罪？”未央生道：“我费尽心机谋到这边来亲近你，也不叫做寡了。香云道：“你那双眼睛好不识货！怕没有标致的同她作乐，希罕我这等丑陋东西？”未央生道：“我家里一妾是朋友赠我的，我不得不受。娘子怎么吃起醋来？”香云道：“你同自家妻妾作乐是该当的。我怎么好吃醋？只是与我一样的，你不该先去缠她，把我丢在九霄云外。若住在远处也罢了，只隔得一壁，叫也不叫一声，竟象不相识的一般。这样寡的还要理？”
未央生道：“娘子这话是从哪里说起？我除了一妾之外，并不曾相处一个
。娘子为何谤起我来了？”香云道：“我且问你，某某时张仙庙里，有三个标致进去烧香，有跪在门外磕
，可就是你么？”未央生道：“那果有三个在庙烧香。彼时我也去求神，见有一阵在内，恐怕混杂不雅，所以不好进去。就跪在门外磕。我是拜张仙，难道拜那三个不成？”香云笑道：“何如自己招出来了。既然磕是你，还有甚么辨得？你前躲在张仙背后偷看，见有少年
子竟不怕混杂不雅，直走出来调戏他。岂有在里面反怕混杂不雅，跪在门外磕之理？这样混话骗三岁孩子也不信，反要来骗我。”
未央生听了，知道掩饰不过，只得吐露真，好套出那三个的下落。就对他笑一笑道：“不瞒娘子说，我那磕一半为神，一半为。但不知娘子坐在家里怎么晓得这事？是哪个对你说的？”香云道：“我自有千里眼、顺风耳，何须要说得？”未央生道：“娘子既晓得这事，必晓得那三个住在哪里，叫甚么名字，丈夫叫甚么名字，索
求娘子说个明白。”香云道：“你同她相处半年怕不晓得，反来问我？”未央生道：“这话从哪里说起。我从一见之後就不曾再见。怎说与她相处半年？这冤叫我哪里去申诉！”香云道：“你既然不曾与她相处，为甚么半年之中不见我一面？分明是她们叫你不要理我。我难道不晓得？”未央生道：“屈天屈地何曾有一些影响，娘子若不信，待我对天发誓：我若与三个有一毫于染，天雷立即打死！”
香云见他发的誓愿，疑心也释了一半。就说道：“既是这等，你的罪过还可原。”未央生道：“如今我说明了，请娘子揭开被窝，放我进来睡罢。”香云道：“我的面貌不如那三个生得标致，你还是去寻标致的睡，不要来缠我。”未央生道：“娘子又太谦了，怎见得你的面貌不如那三个？”香云道：“你的眼力自然不差，毕竟是她标致你不肯跪下磕。”未央生道：“那磕的事不过是兴之所至，偶然做出来。何曾有甚么成见。据娘子这等说，是怪我磕她的，不曾磕你的，所以这等牢骚不平。我如今加上利钱多磕些，补还前的欠账就是了。”
说完，遂跪在床前一连磕了几十个响，把床都振动。香云才伸手下来扶他上床。未央生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那阳物就与yīn户凑着，竟象轻车熟路走过几次的一般。想来是初
之际，彼此浓，又被客气的话耽搁了一会，到此时所以我要凑他、他要凑我，两件来而自然倾盖如故。未央生凑着之後，就把阳物直抵牝中，是要借些痛意，好煞
中之痒。香云欲图快活，所以耐着艰难，任他抵塞。未央生见她承受得起，就放出本事，同她对垒。起先几十提，里面倒还滑溜。到半百之後，渐渐有些濡滞起来。
香云抵挡不住，就问道：“我往常与自家男
事，都是先难后易。为甚么今不同，反先易后难起来？”未央生道：“我的阳物与不同，有两桩异样。第一桩是先小后大，起初象一块粮，一
牝就渐渐大起来，竟象是浸得胀一般。第二桩是先冷后热，就象块火石，擦磨几下渐渐热起来，就象有火星要
出的一般。只因有这两桩好处，所以不敢埋没，要来亲近娘子，求你赏鉴的意思。”香云道：“不信你身上有这样宝贝，只怕是哄的话。就作是真的，怎么这等艰难起来？”未央生道：“如今牝内燥不过，所以艰难。少刻有些yín水浸润，自然不象这等了。”香云道：“这等，待我敖住了疼，任你狠弄一阵，弄些yín水出来，省得里面涩。”
未央生听了，就把双脚架在肩上，紧紧抽送。不上几十下，那yīn户也滑起来，阳物也热起来。滑则不觉其疼，热则愈见其乐。香云道：“真个你方才的话不是哄我，我如今快活了。”未央生就乘势愈加狠弄，一边使她欢心，一边套她的气道：“心肝，我这话不哄你，可见别样的话也不是哄你。你可把那三个的话对我说说何妨？”香云道：“只要你真心待我，我自然会对你说。何你这等忙？”未央生道：“也说得是。”就把她的舌紧紧含在里，再不说话，一味哑，足足抽了一二更天。只见香云手足冰冷，一连丢了三次，就说道：“心肝，我的
神单薄，再经不得掏掳了。搂着我睡罢。”
未央生听了，爬下身来搂住同睡。睡的时节觉得一阵异香，与那初会时闻见的一样。就问道：“你平熏衣服的是甚么香？这等可
。”香云道：“我平并不熏香，你在哪里闻得？”未央生道：“那相见的时节，你在我面前走过，就有一阵香气。今睡在床上，也是如此。你平若不熏香，这一种气味是那里来的？”香云道：“这是我皮
里面透出来气味。”未央生道：“不信皮里面有这样好气味，若是这等你皮也是一件宝贝了。”香云道：“我生平也没有别长，只有这一件与别个不同。当初父母生我时，临盆之际有一朵红云飞进房来，觉得有一阵香气。及至生我下来，云便散了。这种香气再不散，常常在我身上闻出来，所以取名叫做‘香云’。若坐了不动，还不十分觉察，但是劳碌之後，有些汗出，这种气味就从毛孔里透出来，不但别闻得出连自家也闻得出。我有这件好处也不敢埋没，前庙中与你相见，你生得标致，故把扇子赠你，又把这种气味与你赏鉴，要你寻到我家来。谁想你不来，直到今方了得心愿。”
未央生听了就把她浑身上下仔细闻，没有一个毛孔不有香气。方才晓得绝世佳不是相得出来的。就把她紧紧抱住，一连叫了几十个心肝。香云道：“我身上的香气你都闻到了，还有一种香气更比身上的不同。索与你赏鉴。”未央生道：“在哪一处？”香云把一只手捏着未央生的指，朝yīn户里面一，道：“此中的气味更自不同。你若不嫌亵渎，也去闻一闻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