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祖声嘶力竭的辩解，焦急不安的神
，让叶默不由得一愣，感到无比意外。
目光在鬼老祖脸上停留片刻，又转到因为鬼气被打灭，身躯恢复被迫停止，以至于身上伤
裂痕遍布，宛如
碎后又强行粘起来的花瓶一样的蓝衣
子。
这一瞬间，叶默仿佛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和皇甫嫣的影子。
沉默良久，叶默突然冷笑起来，说道：“你说你从未滥杀一个凡
？那你这一身魔功怎么来的？”
“修士，数不清的修士。这里遍地邪修、魔修，我不杀他们，他们就杀我，我杀了它们这算什么错？！就算我是邪魔修士，我没祸害无辜凡，哪里错了。”
鬼老祖眼睛中的光芒忽然涣散开，沉浸到回忆里。
“那你的这件神通法器呢？不过是一件法器而已，费些时间财力，也能炼制回来，你一个魔修，居然会在乎一个鼎炉？”叶默嘲讽般的笑了笑，指尖突然冒出一缕缕电弧。
“你只是保证你没滥杀凡，她呢？总不至于还是没滥杀一个凡吧？你为了她，或者她自己，都算一份天大的罪孽。”
“没有，我没有杀，她也没有，我们一直都是用修士的元神魂魄修炼的。”
｀｀鬼老祖满脸惊慌，将怀中的蓝衣子抱的更紧。
“发誓。”
叶默没有轻易相信鬼老祖，面无表地吐出两个字。
鬼老祖忙不迭
，生怕叶默后悔一样，当即发下天道誓言，证明自己和蓝衣子没有滥杀凡。
片刻之后，叶默神色更古怪了，鬼老祖发誓已经好一会儿，天道誓言却迟迟没有应验，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鬼老祖和蓝衣子真的没有滥杀一个凡。
鬼老祖满心忐忑，紧抱着怀中的蓝衣子，手足无措的等待着叶默的最终答案。
他唯一的九阶元神法器已经被眼前之废掉，怀中的了蓝衣子也已经重伤，无力再做什么，他现在对于叶默来说，和普通修士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比普通的修士还弱，生死全在叶默一念间。
知道鬼老祖没有滥杀凡，叶默抱胸沉思起来。
在一些卫道士眼里，只要是魔修，只要是妖族，只要是鬼族，统统该死绝。
叶默却并不这么看，否则也不会接纳叶啸天、五袋鼠妖、蚁知蕴，甚至还让蚁知蕴和祖青火结合成道侣。
他眼里的魔修标准只有一个：有没有滥杀凡。
修仙界争斗、厮杀的再厉害，凡始终是无辜的。
修士间如何杀戮都没事，就像九州凡俗世界的江湖，江湖归江湖，普通归普通。
那些依旧是区区凡的江湖都知道乒普通没意思，江湖的事由江湖解决，难道堂堂修仙者，还不如凡？
“身处南魔大陆这样的地方，竟然能做到不滥杀凡，也算是魔修里的异类了，没滥杀凡，至宝也已经到手。杀不杀他，无关紧要。”
叶默略一思索就下了决定。
当然，并非叶默善意泛滥，要知道，在南魔大陆，还是在鬼派这样一个宗派，修炼到元婴期都没滥杀一个凡，这种就跟混修仙界不吃丹药、不用法器一样，几乎没有，彻彻底底就是一个异类，实在难得。
这样的，纵然修炼的功法很邪，却也真的没什么罪孽，叶默自然不想杀了。
何况，至宝下落已经知道，他也没这个必要为难这对苦命鸳鸯。
“也罢。这是魔心丹，十一阶魔修疗伤丹药，让她服下吧。”
叶默已经决定不为难鬼老祖，轻轻捻灭了手中的雷蛇，屈指一弹，将一枚魔修疗伤丹药送到鬼老祖手上。
“你……”
鬼老祖顿时愣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望着手中的魔心丹，又望着叶默，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叶默。
但随即他就想到，以他和蓝衣子的状态，叶默要杀他们二简直不要太简单，便放下心，双掌合十，将魔心丹熔炼成一道红色水流，灌
蓝衣子的中。
“说说吧，你堂堂鬼派鬼一系的老祖，怎么会一个凡都没杀，这子又是怎么回事？”
叶默知道鬼派其他老祖不可能来鬼城，此间事也已经解决，随手布下一个禁制，凌空盘坐下来问道。
让没想到的是，鬼老祖没杀凡，竟然是源于其老祖宗。
“我家世代住在南魔大陆，我比别幸运很多，因为我的老祖宗是鬼派宗主，元婴老祖。”
“在我二十二岁那年，老祖宗刨坟修炼魔功，刨到了南魔北部一个强大家族的上，因此结下仇怨，老祖宗等一批鬼系老祖最终陨落，鬼系嫡系只剩下我一。”
“我从小听从老祖宗教诲，时刻想着去九州，去南海、东海，因此我起初修炼的其实是仙术的一个流派。”
“老祖宗死后，鬼系没落，其他系的老祖碍于老祖宗遗留的威势，不敢太过
迫我，我不得已，转修了魔功，但始终没有打老祖宗的底线不杀凡。”
“金丹后期之后，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让我顺利渡劫的，便拿了城防建设图、四件至宝献给尸魃宗一位元婴长老，他与老祖宗有些
，没有食言，我因此得到了保护，也因此，鬼派其他老祖出走鬼城，自立了几座仙城。”
“小兰本是有灵根的凡，我因为转修魔功，继承鬼系，不想拖累她，便离开了她。她为了给我证明，在南魔修炼仙术也能成为上，本应过着凡生活的她，踏上了修行路。”
“事实证明，魔修在九州四海，是没有生存的余地的，而修仙者，在南魔同样没有生存的余地，仅仅练气三层，小兰就横死街。”
“我悔不当初，想要挽救这一切，于是苦心研究鬼系所有法术，最终……”
叶默望着鬼老祖两说不出话。
修炼邪鬼术的魔修刨坟取新鲜魂魄修炼魔功，魔修老祖的嫡系后代从小修炼的是仙术，一个无知的凡少为了给郎证明在南魔大陆可以修炼仙术，才练气三层就横死，郎为了挽救少，活生生钻研出半鬼族半神通法器这种存在……
“你哪编来的故事？仙城坊市里，像你这种故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叶默本能的不愿相信南魔大陆会发生这样的事，突然看到鬼老祖苍白的脸，漆黑无光的眸子，最终化作一声无声的轻叹。
“你尝试过去九州，去东海吗？”
过了片刻，叶默突然问道。
鬼老祖苦笑道：“没有，只试过去南海修仙界，只是一次，就没敢再踏出南魔大陆。南魔大陆之外，根本容不下我等。”
“在南魔，像你这样的修士有多少？”
叶默询问着道。
“凡很多。”
鬼老祖答非所问道，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很喜欢九州流传的那句‘之初，
本善’，我不知道之初是善还是恶，至少我不愿呆在这里，哪怕我是魔修。”
“你放得下这一切？”
“一座城，一个宗派而已，只是栖身南魔的一棵树，可以在下面乘凉。如果有其它安全遮荫的树林，为什么放不下？”
叶默，淡淡笑道：“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去叶氏仙城，实力还是有一些的，至少，我收不收留魔修，
不到别指手画脚。”
说话间，叶默翻手取出一枚玉简给鬼老祖。
“原来你是叶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