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醒了几分。
辛钘沿着池边徐步而行,岸边浅水处都长满一簇簇的芦苇,草丛里不时传来「唧唧」虫叫声。走着走着,见有几艘躺板船靠泊在岸边,这些高篷游船,敢情是供人休息垂钓之用。
朦胧之中,辛钘隐约看见一人坐在船头上,再走几步,定睛一看,见那人背着身子,脸向前面的大湖池,此人身段袅娜,显然是一个女子,再看她一身翠绿衣衫,腰间悬着一柄黑鞘短剑。
辛钘见着,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见他使出飞身托迹功夫,犹如鸿毛飘叶般,轻轻的跃到船上。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小雀儿,见她全无感觉辛钘的到来,依然抬着头儿,望住柳梢上挂着的月儿,怔怔地出神。
小雀儿自从那日在浴池遇见辛钘后,与他一番耍戏,一芳心已被辛钘吊住。凡是他的一言一笑,她都处处留神关情,碰巧刚才在酒令时,竟然妻子丈夫的叫在一处,且又灌了几杯酒,当堂让她的眼波都迷醉了。
到得与众女离去,一颗心儿还想着刚才酒筵的事,便辞了同行的人,说自己有些酒意,打算想吹吹夜风。紫琼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心事,只说了声叫她自个儿小心,便和众人去了。
小雀儿坐在船头兀自在想:「一般是女子,舒柔怎地有这胆子,竟可主动和他好,而自己却畏畏缩缩,便是一句说话也不敢和他说!」
回想当日在水池给辛钘抱住,便觉寸心跳荡,又想自己若不早打定主意,岂不白白糟蹋了时光,只是他早有了紫琼和筠儿,现在又多了一个舒柔,他又岂会把我放在心上,一念及此,不禁长长叹了一声。
便在她想得入神之际,一把男子声忽地在耳边响起:「老婆!」
小雀儿猛地一惊,回头一看,一张俊脸立时跃进眼帘。她这一看,真不知是惊是喜,拍着胸口嗔道:「吓死人了,谁是你老婆,可不要乱叫!」
辛钘嘻皮笑脸的坐到她身旁,问道:「到底想什么想得这样入神?」
小雀儿见问,连忙摇头道:「没有想什么。」
只见辛钘侧起头来,牢牢的盯住她,却又不出声,把个小雀儿看得心头直发毛,啐道:「看什么看!」
辛钘摇了摇头,笑道:「我见妳这个眼神,就知妳说谎了,一定是这样,决计不会错。」
小雀儿瞪着美目望向他:「什么不会错,到底你想说什么?」
辛钘道:「看妳眼神,就知妳在想男人,是不是想着妳老公?」
小雀儿登时脸上发烧,伸手轻轻打他一下,娇嗔道:「去你的,和你这等东西说话,有甚么好话?狗口里吐不出象牙!人家何来有什么老公?」
辛钘嘻嘻一笑:「怎么没有,妳刚才不是说:『我求求你,你就做我的老公吧!』,况且咱们还吃了合卺酒,交过杯,只差还没洞房吧了!」
小雀儿听得大羞,不依道:「刚才……刚才是行酒令,你怎能当真!」
辛钘道:「怎能不当真,这么多人听着,岂能作假。」
小雀儿咬一咬口唇:「不和你说了!」
她知道是拗他不过的,只好闭起嘴巴,来个不理不睬。
辛钘意在逗弄她,见她不说话,伸伸懒腰,倒头便仰躺下来,望着满天繁星,说道:「原来星星是这么美,一闪一闪的。」
小雀儿听见,也抬头望去,也不禁认同:「是啊,好美!」
二人默然一会,忽听得呼噜声响,小雀儿望向辛钘,见他竟然睡去,不住发出鼾声。她不忍去搅醒他,一任他睡着。
小雀儿就着月色,大着胆儿打量着辛钘,只见他眉清目秀,嘴角含笑,外表果然和杨峭天毫无二致,同样英俊迷人。而不同的是,杨峭天出身名门,是个不通世路艰难的公子哥儿,终日只懂觅柳寻花!而辛钘却轻财好义,一身侠骨,实是迥殊有别。
只见小雀儿越看越痴,越看越爱,情不自禁的弯躯,低下头去,拿自己的粉腮儿在辛钘脸上贴一贴,只觉热灼灼的,烫人皮肤,禁不住酥胸跳荡,脸盖红晕。
便在小雀儿心荡神迷、梦魂颠倒之时,忽觉纤腰突然一紧,重心不稳,整个人竟趴在辛钘身上,小雀儿还没来得反应,已被辛钘双手抱住。
小雀儿撑身挣扎,却又怎能挣开,不由又急又羞,脸红耳赤道:「你……你这人好坏,装神弄鬼,快……快放开我嘛!」
辛钘笑道:「这就是妳偷吻我的代价。」
小雀儿还想争辩,但辛钘却不给她机会,一凑头便将她的樱唇封住,辛钘知道此刻并非说话的时后。
小雀儿仍想挣扎,却敌不过辛钘的热情,开始慢慢软化,且外合里应,任他为所欲为,不移时,小雀儿竟变得和他一样热情,两根舌头卷缠刺探,如何也不肯分开。
辛钘搂住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直亲得她昏头转向,头脑晕眩。
恍恍惚惚,小雀儿骤觉腰带已被扯掉,连忙道:「不……不要。」
辛钘那肯听她,边问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不要什么?」
小雀儿低声道:「不要在这里,会让人看见,咱们到船舱去好吗?」
辛钘听见暗暗一笑,原来不是叫我停,而是叫我继续干。便将她扶起,手牵手的钻入船舱,二人却没想到,舱内竟然横着一张木榻,裀褥咸备,舱口悬着朱帘,溶溶夜月,正斜斜的照了进来,便是无灯无火,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辛钘抱定她的娇躯,在榻上坐下,小雀儿也乘势倚在他怀里,四眼相对,月光下越觉盈盈清澈。四片嘴唇,不觉间又吻在一起。
欲动情浓间,二人的衣衫一件件褪去,双双倒在木榻上。辛钘与她一面亲吻,一面轻抚她裸躯,当辛钘握着她胸前一个时,小雀儿受不住这分甜蜜,轻轻低唤了出来:「兜儿……」
满手尽是滑溜滑溜的一团,辛钘暗叫一声好,说道:「小雀儿,倘若妳不介意紫琼她们,我想妳和我在一起。」
小雀儿嗯了一声,颤声道:「只怕……只怕紫琼姐不喜欢小雀儿。」
辛钘摇了摇头:「妳放心,紫琼不是这样的人。」
说毕,头一低,又亲上她小嘴。一声娇柔的呻吟自小雀儿口里绽出。
二人合体沾胸,柔情缱绻,软语温存,小雀儿越发兴动难当,身躯扭动个不停,探手到辛钘,怎料拿着的竟是一条大蟒蛇,不禁吓了一跳,瞪大眼睛,舌头都打起结来:「你……你这东西……」
辛钘看见她的模样,自是明白所为何事,微笑道:「不用害怕,确实大是大了一,却没有什么杀伤力,不会咬人的。」
小雀儿抬手打了他一下:「你还说笑,这样的东西如何进得去!」
辛钘笑道:「筠儿的身子骨比妳娇小,还有紫琼和舒柔,身材也与妳一般,她们都行,妳又怎会不行。」
女人本就最爱互相比较,小雀儿听见,回心想一想,也觉此话有道理,但始终提心在口,无法平静下来。
辛钘安慰道:「古人说得好:『手插鱼篮,避不得腥。』除非妳不想与我一起,要不此事早晚会发生,实在无须顾虑。听我说,现在妳只要不看不摸,便不会害怕,打后的事全部交给我。」
小雀儿睁大双目望住他,最后头,说道:「但你答应要疼人家,慢慢来,好不好?」
辛钘微笑道:「又怎会不好,况且我怎会不疼妳,若做这事都无法让妳快活,我如何过得去。我的乖雀儿,慢慢张开妳的腿。」
小雀儿听得心头甜丝丝的,当下战战兢兢的依他所说,把腿缓缓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