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看到月光和白肤，”李青青说，“就是因为头发太黑，太长了，把脸都覆盖往了，只知道她的腰腿又细又长，而露出来的五官脸形，轮廓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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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是很美，”言宁宁纠正了李青青的看法，“对一个女孩子而言。未免大露棱骨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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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很美，”李青青不服气，“女人五官要长得有个性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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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女人最重要的是长得均匀柔美，”言宁宁也坚持己见，”太粗豪的女人怎美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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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梦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提省道：“我们现在在讨论飞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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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低下了头，看样子，对这尸体到底美不美，就像她俩平素争词论诗一样，会找个私底下无人的地方再争辩下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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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怎么知道，”绮梦终于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她是一具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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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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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这问题，显得异口同声，很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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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七孔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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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直挺挺的，死人才会那么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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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孔？”绮梦奇道，“她头发那么长，不是应该至少遮掩掉两三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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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对的，”言宁宁连忙补正：“大概是耳孔。眼眶我就看不到……不，至少，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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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说她平平的往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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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往前。”李育青用手掌迸伸往平空一捺，道，“而是打横，横得可以看到她大腿尽头有一同血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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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梦听了，忍不住皱眉，“你们肯定那不是一种诡怪的轻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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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时答不出话来，终于你望我，我望你，好半晌才由言宁宁发话：“我们辰州言家的人的确有过这种古怪轻功……·但这儿只有我姓言的，而我也从来来在本门见过能把‘飞尸赶鬼法’练得那么高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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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期期艾艾的说到这里，还是李青青爽言快快一句就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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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认为不是鬼，不是飞尸，而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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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绮梦黑眸剪愁，回头问狮子一般敦发张髯的独孤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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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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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一定是那王八旦龟孙子*****陈五裂在搞鬼广独孤一味怒气冲冲的，如果五裂神君真在他面前，而且还化成一颗石头，他也一定会把他给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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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着瞧！一一他老租我一定会把那小子大卸八块，两块喂狗，两块喂鱼，两块喂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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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破锣那么响，绩梦不禁轻轻皱了皱眉心，张切切见他怒气无所宣泄，好意的试探的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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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两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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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广狮子般的独孤一味一味霸悍、斩钉截铁。决不容讨价还价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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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娘的老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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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若以战斗力论，独孤一味一定帮得上孙绮梦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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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光是以刚才这番讨论，恐怕对要求真实的答案，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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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帮只是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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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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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飞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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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倒一宿无话，一夜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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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虽是平安，但在“绮梦客栈”里的人，俱已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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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敌人并没有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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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鬼影也没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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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大家讨论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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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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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会不会是吴铁翼已经知道了我们要对付他，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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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见大家心里都想说，但一说出来，马上就给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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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吴铁翼已经知晓了，那他手上握有重兵，像庄怀飞。王飞这‘双飞’，唐化。朱杀家这对杀人王，战斗力一流，又何必等我们发难？何苦装神弄鬼？他们大可冲进来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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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吴铁翼知道我们要坑他，他要嘛就先下手力强。要嘛就避开绕道，绝对没必要把他重要的逃亡时间耗在扮鬼吓人那么不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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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吴铁翼干的好事，那么，那女鬼是谁呢？为什么只弄死一些鸡鸡鸭鸭、小猫小狗？一一难道吴铁翼居然不敢向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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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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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不同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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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家最怕听到的，就是吴铁翼已在着手对付他们了……这一个事实，比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