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拉带拽半搂半抱地把谢竹缨架出了碰碰车游乐场,我松开了双手,同时防备着她可能的发飙。但谢竹缨全无在意,她脸上泛着红光,兴奋地对我笑道:“哈哈,过瘾!好久没玩这么痛快了!程东,你觉得怎么样?”
我苦笑了一下,悻悻然地道:“不怎么样。咣咣撞的,有什么意思?”
谢竹缨脸一拉,怨怨地瞪着我,皱着眉道:“程东,你这个怎么这么无趣,来都来了,
嘛还要说这种话扫
兴?
家好多年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我听后心中一痛,很有些愧疚,想想竹缨被吴铮这个王八蛋欺负以后,可能真的很多年没有开心过了,我难得陪她出来一次,怎么说也该让尽兴而归才是。我笑了笑,拍了拍她肩膀,不无歉意地道:“竹缨,看你,我就这么随便一说,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好了,你还想玩什么,我陪你就是了。”
“真的?”谢竹缨眼睛一亮,大声道,“那好,我们去玩过山车。”
“什么!?!过山车!不行!!”
“为什么不行?”见我反应激烈,谢竹缨一脸愕然。
“这个……”我还真不太好跟她说。虽然我的恐高症被小雨治好了,可那毕竟是坐飞机,基本感觉和如履平地差不多,可这过山车可就完全不同了,很多正常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我这样的恐高症患者呢!象那样上上下下,疯狂地高速飞驰,时而还要大
朝下,我不被吓
胆
滚尿流才怪。
见我一言不发,满脸为难之色,谢竹缨一脸失望,委屈道:“怎么不说话?你刚刚还说我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呢,才一眨眼工夫就要反悔了!”我暗叹了一声,道:“竹缨啊,你不知道,我这个……我……要不这样,你自己去玩,我在下边看着你,给你加油鼓掌好不好?”
“不行!要玩就一起玩!快跟我走!”谢竹缨一把拽起我的手臂,抬腿就走。
“竹缨,真的不行!你听我说,我……”
“少废话!快跟我走!”
“竹缨!”无可奈何之下,我挣脱了她的手臂,低喝了一声,又低声道,“竹缨,我……我……唉,我告诉你吧,我有恐高症。”
听了我的话,谢竹缨盯着我的眼睛,小声道:“就这个原因?”
“嗯。”我使劲地着,下
差没脱臼。
“没别的啦?”
“没了。”
“那你嘛不早说?婆婆妈妈了半天,就为这
事!”谢竹缨突然咆哮起来,狠命地教训着我,“我就说你这个
,做什么事一不
脆,恐高症而已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
的事,偏要磨磨叽叽地东拉西扯,你是不是男
啊?”
“这……我……”
“行了!别我我我的啦!”谢竹缨白了我一眼,道,“去划船吧,你该不会还有晕水症吧?”
“没有没有,划船好,就划船。”说完我擦了擦额上的汗。
谢竹缨这番劈盖脸的教训,说得我又羞又窘,简直无地自容了。不过,她说的倒确是那么一回事,我还真是……她说的那样啊!我想到了吴铮,他的的
格倒是挺
脆的,要不是……唉,世间的感
事,总是
差阳错地捉弄
。
谢竹缨看着我的窘态,“噗哧”一笑,嗔了我一眼,再度拉住我的手臂,我们并肩往湖边走去。
到了划船售票处,我问道:“竹缨,想玩什么船,快艇?”我想谢竹缨那么喜欢飙车,一定会喜欢快艇,尽管我不喜欢。谢竹缨对我笑了一下,摇了摇。我又道:“那,脚踏船?”
谢竹缨轻叹了一声,道:“你这个既木
,又没有
调。划船划船当然要自己划才有趣?就玩最普通的手划船好了。”我看了她的右手一眼,没说话,心道有趣没趣你又划不了,还不是我受累。我无奈摇了摇
,买了一张手划船的票。
我先上了船,又拉了谢竹缨一把,随后坐下,准备等她坐好后,把船划出去。
谢竹缨扶着我的肩,看了看我,道:“往边上。”
“嘛要我往边上靠,你坐对面不就完了?”
“哎呀,你不懂的,坐对面很无趣的。两个坐在一起,讲话才方便吗?”
我哭笑不得,脱便道:“你都什么理论?昨天我和小雨划船……她也没和我坐一起呀!你凭什么……”谢竹缨眼睛一瞪,厉声道:“她是她,我是我,她是你
,我们是哥们,我当然不能和她一样!”
我叹了一气,道:“竹缨,我不是不让你坐,这只船总共不过半米来宽,你坐在我身边,我的手臂很容易撞到你的……我怎么划呀?”
“少啰嗦,凑合划吧你1
唉,我无奈之下,只得往一旁挪了挪。谢竹缨扶着我的肩笑嘻嘻地和我挤坐在一起。我别别扭扭地把船划了出去。
今天的天气虽然很闷热,但水面上还是很凉爽。看着岸边的垂柳,湖面上漾的一叶叶小舟,我感到一种“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优美意境。
“哇!好惬意啊!程东,你说是不是?”谢竹缨一双美目看着我问道。
“是啊,水是最具灵的吗!要不古
怎么会喜欢寄
于山水呢?”我颇有感慨,摇
晃脑,脱
便道,“昔
范蠢退隐之后,携西施泛舟于五湖,这个故事应该说是此类传说中最令
称道的一段佳话了。哎呀,光是想想,就够惬意啊?”
听了我的话,谢竹缨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望着我的眼睛,轻轻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范蠢和西施……”我看着谢竹缨羞红的面颊,脉脉的眼眸,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尴尬了一下,我改道:“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说,划船是一项很能陶冶
的活动,就连古
都
得此道。”
谢竹缨白了我一眼,微噘了一下嘴,低不再说话。我说错了话,也一时无语。
过了一会儿,谢竹缨用胳膊肘儿轻轻拱了我两下,我转过,道:“竹缨,什么事?”
谢竹缨双目含羞,半低着,浅浅地笑着,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轻声对我道:“你说……你说我和你的大
比,谁更漂亮些?”
我暗叹一声,道:“那……你自己觉得呢?”
谢竹缨一听,抬起漫不经心地道:“当然是你的大
漂亮了,我哪比得上她,我不过就是个男
婆吗?”说完别过
不看我。
我哭笑不得,心道怎么都有这本事,八百年前的事想用随时都能揪出来。我无奈叹了一
气,用膝盖碰了碰她的腿,真诚地道:“竹缨,其实你们两个根本不是一类
,无论是
格还是气质都相差太多,要想分出一个优劣真的太难了,只能说你们在各自的类别中都是尖的佼佼者。不过,嘿,你有S市第一美
之称,小雨可什么都没有呢!”
我这番话虽说对两各打五十大板,但确是心里话,只不过最后一句是为了照顾谢竹缨的
绪。
吗,必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谢竹缨转
看了我一眼,笑吟吟地又转了回去,显然对我的回答还是比较满意的。
两一舟,说说笑笑,我已经将船划到很远的地方了。谢竹缨忽然用手在脸旁扇了扇风,道:“天怎么越来越闷了,刚才还有风,现在好象一都没了。”我停住桨,擦了擦额上的汗,下意识地抬
向天上望了一眼,心中当时一沉。
本来晴朗的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大团乌云,从正北偏西方向滚滚而来,已经快要到我们了。该云团外表呈块状,好象一个一个的大鸭梨。我对看云识天气略知一二,正所谓“天上云象梨,地上雨淋泥”,这是大雨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