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也……咳咳……”
仅仅读了破题两句，晨志远就突然犹如肺痨似的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想用手去捂着嘴，但却怎么也动不了。
“咳咳……”
一口血从他口喷出，落在面前的白纸金字上，染红半页纸张。
晨志远眼恐慌之色更浓，他知道方运的经义好，但万万没有想到好到如此程度，这破题之意哪里是举人之，怕是进士试也能位列前三。
但是，圣笔评等，彩虹接引，天意诵，三者实为一体，一旦出现，绝无断。
晨志远咬着牙，继续诵读方运的经义，但声音却没了之前的洪亮，更没了之前的胆气。
读到孔圣亲言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之时，晨志远再度大口吐血，连吐三口，染透四页纸张。
此时此刻，晨志远终于没了傲气，他已经明白，江州除方运之外最出色的秀才，也不可能把“维民所止”理解到如此高的程度，自己跟方运比简直就是寻死。
但是，晨志远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不甘心，不断为自己加油鼓劲，让自己坚持，坚持，再坚持！
晨志远继续读下去，吐了一口又一口血，眼神越来越恍惚，但最后终于读完方运的经义。
晨志远轻轻松了口气，精神大振，眼神如见日出，神采奕奕。
经义的最后一页翻过去，出现在策论的第一页。
晨志远徐徐读着：“臣对：孟曰天时地利人和，若无人和，便以天时地利胜。天有质而无形，可顺可逆。顺则五谷丰登，逆则遗祸无穷……”
读到“穷”字之时，晨志远突然七窍流血，宫开裂，汹涌的鲜血自他嘴喷出，染透越来越多的纸页。
“我错了！大错特错了！我竟然连半篇策论都读不完！我不如方运！不如啊！”
晨志远大叫一声，闭目昏死，有关方运章的记忆彻底从他的脑海消失。
院门口，众人一直静静地看着晨志远，就见晨志远先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然后吐了一口又一口鲜血，最后突然大声认错，倒在血泊之。
众人这才明白，方运的确有资格让相陪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