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嫁过来后可以衣食无忧。此是之常
,怪不得
家。那钟良与家
商量了一下便给了答案。当年他娶妻时总共花了两千余两银子,已是县里较为奢华的了。再继弦时,为表对逝者的尊敬,是不会超过这个数的,但也绝不会亏待了她。
方嫂听得频频。当年那迎亲盛况她也是瞧见过的,可惜那两千余两的银子,若是放在她手里,过个一辈子的滋润
子都是可以的。
方嫂问定了数后,第二天便急匆匆来喜眉家了,不过她有细心留意,是等音顾走后她才出的门。她一进门看到喜眉在包粽子,就眼前一亮,满夸赞起来。喜眉听得高兴,便提了两挂送给了她。方嫂见她如此,心里越发有底了,就把昨
到钟家问来的数说了出来。
“不到两千两银子啊。”喜眉在心里盘算了下,然后装做忧愁的样子叹了气。
方嫂沉吟了会儿道:“我说妹子,你这手是极巧的,只是生的这么白应该是做夫
的命。包粽子这样的活,是我们这种粗
做才是。”
喜眉便抬眼笑道:“方嫂,不瞒你说,两千两银子我还不放在眼里。他家看来也不过如此,我就这么过着也一样是可以的。”
“你莫不是嫌少了?”方嫂忙问。她不免也有些异眼看着喜眉。
“两千两算什么,我便是现在立马也能拿出来。”喜眉不在意地说道,手上又包完了个粽子。
方嫂在心中刚“嗤”了声,又猛然发现她这模样与之前每次给东西自己时一般无二,于是顿时想起了家里还藏着当出来的那些剩下的银子。
“就算你有钱,那也是要花掉的。何况钱不钱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有个好夫婿,离离也能有爹啦。”
看着方嫂这般语重心长,确实是为自己好的样子,喜眉便也收起了轻慢玩笑之意:“我是经了一遭的。被休之后,一样活的好好的,就也不觉得如何非要有个男
不可了。何况他若真
死了的那个夫
,那我这辈子就将会活在她的yīn影之下,岂不是太可怜了。”
“死终归是死
,忘了也是迟早的事。”方嫂忙劝道。
喜眉愣了愣,叹了气:“那便是那个夫
不值了,我也不值。他今
忘了那夫
,明
就不会忘了我?他若真
那夫
,就该一辈子都不要再娶妻才是个痴
种,只守了这么几年又算得了什么。”
方嫂一惊:“哟,我的姑,你这论调太新鲜了,这世间哪有这么好的
?”
“自然是有的。”喜眉掩笑道,“我还有更新鲜的说法你不知道呢。”
“罢罢!”方嫂顿足道,“我看你是没这个心!不过后若是动了念
了,你只管告诉我,我帮你寻个好
家。”
喜眉站了起来。虽然她与方嫂之间的谊是用梧弟的东西堆起来的,可她确实念着对自己好,这倒不可太失礼了。喜眉从腰里掏了几两碎银子给她:“端午要到了,去给孩子们买些吃的。”
方嫂拿着碎银子叹气道:“看来还是她了解你,你这花钱的手艺也如她一般。”
心知她说的是音顾,喜眉便微微一笑,听别将自己与音顾说在一起都是甜蜜的。可惜她与音顾的关系与世相违,她如今是遵从了自己内心的生活着,却在表面上和他
一般无二中又截然不同。
喜眉缓缓坐下,然后长长地舒了一气,继续包起粽子来。每一只粽子她都有用筷子夹在中间细戳,这样每一颗糯米之间都会毫无空隙,才能紧实起来。想来生活也是如此,要经过不断的调整才会达到最契合的状态,那音顾还不是经过漫长的
子才适应了她睡在身旁么。
原本有一儿小小惆怅的喜眉这么一想,便忍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