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了!”
曲小龙怪笑道:“那老太婆原本是一条住在地沟里的黄鼠狼,被我用邪术控制,变成了这个丑恶老太婆,但由于我在孙老身上下了咒,所以在他眼里,这黄鼠狼
是她那个
思月想千娇百媚的表姐。孙老
和老太婆做.
的具体
节你就不要再看了,我们快进到第二天早上吧!”
说着伸手对着电影屏幕一挥,画面立时转换。傅玉梅触目之下,险些尖叫起来。她看见孙老睁着一双恐惧之极的眼睛,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看来已经死去。一条巨大的黄鼠狼趴在他肚皮上,锋利的爪子在肚皮上一划,便撕开了一道大
,鲜血顿时流满了床铺。黄鼠狼闪动着绿色小眼睛,将爪子伸进孙老
的肚子,掏出血淋淋的肠肠肚肚便往嘴里塞......
傅玉梅不由闭上眼睛,等她再次睁开时,看见学校附近已经被封闭,几名警察还有穿白大褂的法医站在收发室里,正在保护现场。床上孙老的尸体,被吃得只剩下一颗
颅和上半身的几根骨
。
曲小龙邪笑着再一挥手,电影画面又回到了市郊山坡上,只见袁冰穿着旗袍,眼神迷茫,嘴角溢着血,脚步踉跄地走在山道上,不知要到哪里去。
傅玉梅不由切齿道:“这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将她变成了什么妖物,要把她驱使到哪里去?”
曲小龙冷笑道:“你很同她么?是她的灭绝母
,使我对
彻底绝望,从而变成了一个向自己母亲复仇的妖物,我这个妖物再将她变成妖物。这件事的源
在于她,所以你不能怪我,是她,是这个弃夫弃子的冷漠
,是她自己将自己变成妖物的,所以,你不能怪我!”
傅玉梅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更没有能力跟身边这个邪恶的大男孩争辩,便闭
不言,望见电影画面上袁冰凄凄惶惶地在月光下走着,不知要到哪里去。
忽然,一阵风吹来,吹起袁冰额前的秀发,同时一个沙哑的语音从袁冰背后传来:“小冰,你要到哪里去?”
袁冰闻言一震,缓缓转身,看见一名戴着套的灰衣
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尖叫起来,眼里闪现出惊怖以极的神色,转身便跑,那灰衣
冷冷一笑,缓缓跟在了她身后,看似缓慢,但总是离袁冰不超过五丈远。
傅玉梅见到那灰衣,不由道:“那不是你父亲么?怎么,儿子折磨母亲还不够,把老爹也搬出来了?”
曲小龙冷笑道:“那不是我父亲,我父亲一直在闭关练功,不知道我对母亲复仇的事。我之所以让母亲看到父亲的幻象,是想引发她内心的恐怖回忆,借以发掘出她与我父亲以前究竟是怎样的感纠葛,为什么最后会落到如此决别的悲惨田地?”
傅玉梅盯着电影画面上的灰衣,问道:“那你发掘出来了没有?”
曲小龙摇道:“没有。我本来以为凭自己的法力,一定能将父母亲的往事秘密发掘出来,可是我失败了。母亲见到父亲,只是有恐惧的表现,思想里的内容却十分杂
,难以被我的法术捕捉分析到,因此我怀疑是父亲提早对这件事施了咒语,任何
想得知真相都不能达到目的。当然,我还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发掘出一些往事来,但是很有限。我得知母亲跟父亲相识,是在一个英语文学俱乐部里。母亲是学英语的,热
英国文学。她参加了一个由本省大学生组织的一个俱乐部,就在那天晚上第一次见到了父亲......”
傅玉梅立刻看到,电影画面转换到一个灯光柔和的俱乐部里,一名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子在
群中缓缓穿过。傅玉梅认出那是袁冰,那时的袁冰还缺乏一种成熟的风韵,但更具一种少
的清纯气质。她嘴里念诵着莎士比亚的经典台词,忽然望见一个灰衣男子默默坐在一个角落里,脸上带着一副大
罩,眼神很是迷惘。
袁冰怀着好奇心向那灰衣男子走去,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仔细打量着他,发觉他身材瘦削,大半张脸被罩遮住。袁冰直觉他藏在
罩下那张脸应该十分英俊,但为何要戴
罩呢?一个大男
,即便患了重感冒,也很少有
戴
罩的。除非他是患了严重易传染的流感疾病。
灰衣男子也在打量着袁冰,眼神里掠过一丝光芒。袁冰立刻感应到,他是在欣赏自己的美,虽然没有说出来,但那一闪而过的眼神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自己他的心意。袁冰首次在一名异面前体验这种微妙的感觉,不由暗想,难道自己的真命天子终于出现了?
袁冰是一个极富漫气质的
,她的朋友们都说,她应该活在琼瑶或者亦舒的小说世界里,而不应该属于这个现实社会。在四年的大学生活中,不乏有温
漫的美男子来追求袁冰,可她对他们从未产生过激
的火花和初恋的感觉。袁冰的
格其实是开朗的,也愿意跟那些美男子客套
际,但
往绝不会
,因为她认为那些男子都不足以懂得她内心的寂寞感受。
可是今晚这个戴着罩的灰衣男子却不同,他一个微妙的眼神,就擦出了她心底的火花。于是她用英文问道:“你也喜欢英语文学?最喜欢哪一部著作?”
那男子也用英文回答,语音中带着极度的沧桑感:“是的,我也喜欢英语文学,最喜欢莎士比亚的。”
袁冰动容道:“哦?,那的确是一部波澜壮阔的巨作,可是在莎翁瀚如烟海的作品里,你为什么独独喜欢?”
灰衣男子叹道:“里描述了一个妖异的世界,当然不是神话里那种妖异,而是心的妖异。莎翁作品一直注重对
的探索,从到,从到,莎翁终于发掘出
的真谛,那便是
的扭曲和妖异......”
袁冰闻言惊异。她读过《李尔王》,并未从“妖异”这个角度去分析作品。根据灰衣男子说话的表
和语调,绝不像是不懂装懂、故作高
之辈。袁冰有一种石
天惊的感觉,不由叹道:“看来我得回去好好重读一下......我叫袁冰,请问你叫......”
灰衣男子起身道:“我叫曲灵风。”向袁冰伸过手去。他的手瘦削苍白,在袁冰眼里,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曲灵风?”袁冰握住灰衣男子冰凉的手,内心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里那个在牛家村开小饭馆,后来又在里开铁匠铺的曲三,就是你么?”
灰衣男子曲灵风笑了。袁冰当然看不到他的嘴,却从他的眼神里感到浓浓的笑意。曲灵风笑道:“你认为我是曲三,我就是曲三。可惜我没有开过小饭馆,也没有开过铁匠铺,更未曾到皇宫大内里去盗过珠宝字画,被打断了腿,只为博得师父的欢心。”
袁冰凝视着曲灵风的眼睛,那一瞬间,她很想化作一根温柔的针,刺他的眼眸,进
他的灵魂,去窥探他所有的秘密。
可是曲灵风已轻轻地从她的纤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叹道:“我要走了。希望下次聚会时,还能见你。”
下一次聚会?袁冰心想,根据俱乐部的安排,那是在三个月以后。三个月!三个月在别眼里或许是梭镖,是快箭,是
生中飞速的一闪,可是这三个月对于袁冰来说,却将是凝滞的流水,是堵塞的通道,是无边的寂寞。当然,她还是保持了自己的一矜持,她不能表现得太急切,太依恋,因为她怕他看不起自己,因此她淡淡地一笑:“我也是这样想,希望下次能见你。”
曲灵风已经向门走去,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来,问了一句:“你怎么不问我为何戴
罩?”
袁冰一怔,随即笑道:“戴罩?我为什么要问?你一定是感冒了,这有什么稀奇?”
曲灵风却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不觉得一个男戴
罩很失态吗?”
袁冰轻轻地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