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自己会小法术,就万事通。我告诉你,连中国高等艺术学府的教授都不敢轻易做我的老师,你算什么,敢在我面前说画画!你知不知道中国有一个成语叫‘班门弄斧’? ......”
拉一直保持着潇洒的微笑,忽然走到柳云鬟的画架前,一手拿起笔,一手铺上一张崭新的画布。
柳云鬟惊道:“你做什么?”
拉的语声忽然变得无比庄严,道:“你方才画的楞严经中的形象,虽然画出了佛陀的慈悲和阿难的恭敬,但这只是表象,你没有画出这一段经书的义理来......”
柳云鬟闻言,气极反笑,道:“你虽然装神弄鬼,倒也说得是道。那你就画一画,我看你能不能画出阿含经的义理来!”
大屋中烛光摇曳,柳云鬟在自己的肖像丛中缓缓穿行,轻抚着那些画面,眼神很是呆滞,似乎对卓晓飞的这些呕心沥血之作感到木然。
卓晓飞跟在她身后,试探着问道:“难道那个巫师拉真会画画?你后来终于做了他的弟子,就是因为他的画技?”
柳云鬟悲叹道:“不错。后来想起,自己跟那些为他痴狂的孩子并无什么分别,她们为他的美色
魔,我为他的画
魔,虽然表面不同,但本质都是
魔,都是失去理智的癫狂......”
卓晓飞不由大感兴趣,问道:“他画得有那么好么,竟能使你魔?”
柳云鬟叹道:“当晚他根据我的作品,也画了一幅佛陀为阿难讲经图,廓虽然一样,但他不知利用了什么微妙的线条变化,竟使得佛陀的形象透出一种大智慧的光照,而且将阿难由于沉迷色相的悔愧通过侧脸的神
完美地表达出来,令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艺术震惊。我顿时折服,一切疑虑抛到了九霄云外,立刻决定拜他为师,他哪怕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要跟他去,不惜背叛自己原有的一切......”
卓晓飞颤声道:“你这样未免太过冲动,也太过执着。我虽然不懂佛法,却也明白消除执着是佛法的基本义理。你这样跟他走了,难道不是背叛了自己当初的信仰么?”
柳云鬟叹道:“你说得对,其实拉的绘画很是一般,只是我心中有对佛法执着的念
,才不幸堕
了他的心理圈套,觉得他的绘画是神圣之作。可惜等我明白过来,已是三年以后......”
卓晓飞道:“拉带你去了什么地方?他除了用绘画骗你,更多的是教你巫术吧?后来你是怎样醒悟过来的呢?”
柳云鬟的眼里掠过几丝痛恨的神色,切齿道:“他带我去了南洋。我临走时连跟父母亲友道别一声都没有,就那样间蒸发了。后来我知道,我母亲因为我的失踪积郁成疾,死在了医院。
拉带我去南洋,一方面用幻术使我相信他的高超画技,一方面诱导我学习巫术,并利用巫术在几个南洋国家搞刺杀政要、偷盗
报等
谋活动。我终于意识到
拉不仅是一名巫师,更是一名政治野心家。他的野心很大,想在南洋建立一个以邪教巫术为统治基础的国家。我不自觉地帮他做了很多坏事,等我意识到自己
陷罪恶之时,已很难摆脱他了......”
卓晓飞嗫嚅道:“你......嫁给他了么?”
柳云鬟瞧着卓晓飞,眼里闪过一丝讥诮的神色,冷笑道:“怎么,你紧张了?不错,像拉那样的美男子,我即使不
他,但在生理上也绝不会反对与他。你应该看得出,
拉也很喜欢我,否则世间美
如云,他为何偏偏选我做他的
弟子?你知道我为何没有嫁给他吗?”
卓晓飞闻言震惊。在他的印象中,柳云鬟是个不食间烟火的美
,其
神追求一定超越的欢愉。此刻她突然用这种近似于恶俗的语调跟自己说话,是否自己对她还是欠缺了解呢?还是她一直是纯洁的,不过在考验自己的感
?
柳云鬟瞧着苦笑摇的卓晓飞,忽然发出一声流露内心空虚的长叹,道:“其实在长期接触的过程中,尤其是在经历了与
拉同生共死的冒险生活之后,我不可否认自己对他产生了一定的感
,尽管这种感
不一定是
,但一定是超越了普通师徒间的那种感
。我虽然迷恋于绘画艺术,但我毕竟是个生理正常的
。我看出
拉其实一直在默默地喜欢我,却又对我从未有过
方面的侵犯,不由令我感到奇怪。于是,有一天晚上,当我们成功刺杀了一个政要回来之后,我主动对他进行了挑逗......”
柳云鬟眼里又闪现出那种讥诮的神色,只因她永远记得,在那天晚上,当她主动从后面搂住拉,用一种任何男
都难以抗拒的语调说“占有我,让我做个真正的
”之后,
拉,那个令世间
子趋之若鹜的英俊壮硕男子,竟猛地推开他,然后蹲在床前,像无助地孩子般哭泣起来!
柳云鬟感到自己满腔的火焰被立时浇灭,但望见拉那种柔弱无助的姿态,不由在心里萌发了天生的慈柔母
,上前去轻抚住他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
拉将
埋在臂弯里,不停地哭泣。柳云鬟不由皱起秀眉,内心十分困惑。她不由朝窗外看了一眼,确认无
,才长长地叹了一
气,道:“别哭了,快起来。令整个东南亚闻风丧胆的巫师
拉,若是被
看到蹲在地上哭泣,今后还如何在江湖上混?”
拉总算抬起
,望了柳云鬟一眼,悲声道:“云鬟,我其实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柳云鬟伸出纤手轻抚着他卷曲的发,柔声道:“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要拒绝我?”
拉再次低下
哭泣。这时柳云鬟的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
,不由令自己震动了一下。她望着蹲在地上的
拉,颤声道:“天,师父,你不会是......”
拉闻言哭泣声更大,全身像筛糠一般地抖动。柳云鬟从他的姿态确证了自己的猜想,不由仰天狂笑起来。
卓晓飞不由目瞪呆,吃吃道:“什么?像
拉那样的美男子,竟是一个
无能的
?”
柳云鬟的眼里流出一道悲苦的泪水,颤声道:“是的,他说他早已被师父阉割,却用法术将他造就得英俊异常。他说他以前常用自己的美貌去征服那些迷恋他的少,然后把那些少
带到他师父面前。那真正好色而又生理变.态的,是他的那个恶魔般的师父!”
卓晓飞听到这里,已经顾不上自己内心的怅惘。他已经意识到柳云鬟并不喜欢自己。此刻他对柳云鬟经历的震惊和好奇,已经暂时超越了自己的恋。当下惊问道:“怎么,
拉还有个师父?你怎么此刻才提起?”
柳云鬟的眼里闪过一丝夹杂着悲愤和恐惧的神色,颤声道:“我也是在那天晚上,才第一次听拉说他有个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祖果毛巫师。
拉说认识我之前,他师父已经闭关隐居了十几年,不知在修炼什么奇功异术。
拉本身是个法力高强的巫师,可以使
产生极度的恐惧,可是他提起自己的师父时,却不由浑身发抖。我看得出他对他的师父极度畏惧,这也令我受到了感染,难以想象他的师父果毛巫师究竟是个怎样恐怖的
物!”
卓晓飞看到柳云鬟的娇躯在瑟瑟发抖,不由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香肩。他自己也感到有些发抖,因为眼前这个看似神通广大的
巫,不知究竟经历了什么恐怖的往事,令得原本仙子般潇洒从容的她,此刻就像是一个柔弱无助的小
孩!
柳云鬟语音颤抖,续道:“就在我发现拉有生理缺陷的那天晚上,我竟疯狂地
上了他!我这种行为,不但世
难以理解,就是我自己也说不明白!或许是出于一种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