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落到你的手里？’
‘因为我是警察。’王涛说：‘如果他们只是偷窥，这件事也许永远不会曝光。可惜
的贪心都会慢慢膨胀，他们中的一个，无意在那个房间的录像里面，认出了一个很有
脸的物，居然想用录下的内容向他进行勒索。’
江玉问：‘然后呢？’
‘那刚好是我们局长大的朋友，局长就命令我全力
案。你知道吗，这种案子很容易侦，因为有太多明显的线索。昨天夜里我们抓获了其中一名主犯，连夜从他家里收出了很多酒店录像的拷贝。’
王涛说：‘我也很喜欢窥探别的，连夜在办公室里欣赏那些内容，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居然从那些光盘里，认出有那么一张，里面录下了你的表演，就做了点手脚，把它私下扣留了下来。’
江玉呆住了，很久，她艰难地叫着王涛的名字：‘王涛，你打算怎么办？’
王涛摇摇：‘我不知道。也许应该先告诉陈重，因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但是我还是想先过来问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陈重对你不够好吗？他不值得你珍惜吗？’
江玉摇着：‘不，王涛，你听我说，我……’
‘你怎么样？说啊，你怎么样！’
王涛冲动起来，声音也变得高亢：‘你知不知道陈重多么看重你？最早我劝他不要和你在一起，因为你是个小姐。他对我说你是最好的
孩，在歌厅呆了两年，还能保证自己是处，所以你不是婊子，只是一时无奈。’
江玉哑
无言。
王涛说：‘我相信陈重的话，他说碰你的时候你还是处，那么你一定就是处。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做小姐的时候懂得洁身自好，反而在跳出那个圈子之后，却又出去偷。你之前所有的坚持是为了什么？为了最后把自己辛苦争取来的幸福打碎，当一个更肮脏的婊子？’
江玉用力摇：‘不。不是那样。’
王涛冷冷地笑：‘我知道，当然不是那样。我比陈重更了解你，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以前你能坚决地守护自己最后的清白，因为你聪明，你了解处膜真正的价值，你不是不卖，而是想卖个最好的价钱。现在你卖到了，你觉得自己已经成功。’
彷彿被击溃了所有的防御，王涛的声音变成锋利的锐刃，剖开一层层外衣，把江玉变成。皮肤在颤栗，心脏一寸寸收紧。
江玉说：‘王涛，你听我解释。’
却无从开辩白，什么可以是背叛的理由？
难以满足？那只能是
的理由。
王涛说：‘你不必解释，我对你的任何解释都不感兴趣。’
‘那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吧，告诉我。’
‘只有一个原因。’王涛长长吐出了一气：‘我不想伤害到陈重。你知道吗，陈重一直当我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和我分享。这些年，我觉得他比我的亲兄弟对我还要亲。’
‘那你就去告诉陈重真相。我不会怪你，因为你够义气。’
江玉已经崩溃，事
到了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大错已经酿成，她一个弱小子，又怎能扭转
坤。一切都是莹莹的
灵在作祟，莹莹根本不能容许任何留在陈重身边，并得到陈重的
。
王涛冷冷地说：‘我不是不想告诉陈重，我几乎想了一夜，越想越狠不下心来。’
江玉小心地窥视着王涛表的变化，去揣测他的心意。为什么他会狠不下心来？他在担心自己的下场吗？是不是因为他也喜欢自己？
‘我没有担心你的意思，请你不要自作多。’
他语气里的嘲弄几乎让江玉抓狂，这个混蛋一直在装模作样，他就像最可恶的一个嫖客，猫捉老鼠一样的在戏耍一个无力挣扎的
。江玉狠狠地咬着牙，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大骂出来，就像最早去做小姐，遇到第一个犯贱的客那样。
忽然有一道灵机在江玉心中闪过。
王涛是嫖客吗？如果他真是个嫖客，那么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两年的小姐生涯，江玉最擅长的事，就是和那些肮脏的嫖客们游戏。江玉闭上了嘴，只有少说话才会少犯错，只有不说话，才能听清楚别真正的意图，这些道理她很早就已经明白。
‘莹莹遇害后，我一直担心陈重会承受不住那突如其来的打击。每天陪在他身边，看不见他笑，听不到他开说一句话，甚至没见他流过一滴眼泪。直到有一天，陈重对我说，去找玉儿，只有找到她，我才可能撑得下去。’
江玉认真地去听，认真地注视着王涛的眼睛。
‘我并不理解陈重对你的感，但是他说有用，我当然会去帮他找，去你住的地方翻出了你的照片，问过很多，找过很多地方，最后打听出你去了北京。
’
王涛自嘲地笑了一下：‘北京那么大，只有这样一条渺茫的信息，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找下去，可是陈重就凭北京两个字，去了一段时间之后，居然把你带了回来，我都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你呢，你相信奇迹吗？’
江玉说：‘我也不敢相信，他真的会去找我，并且能够找到。’
王涛说：‘你回来之后陈重恢复了生气，我虽然不明白你身上有什么样一种神奇的力量，但是我很感谢老天，在失去莹莹之后，还可以给陈重另外一个让他重新拾起生趣的。看见陈重又会笑，又生机盎然的生活，我也越来越尊重你。’
江玉心中一片忧伤。
不远处的花瓶里，
着一把美丽的花束。那些花都是江玉用心挑选过的，那些不同颜色的娇艳，一片片，一朵朵，一瓣瓣，一重重叠在一起。阳光透过窗户，抖动那些美丽的花瓣，一丝纯雅清丽的芳香，似乎也无声地绽放开来。
那味道让想哭，江玉要用很大的力气，才可以忍住。
‘我们说到了关键的地方，现在。现在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局面，如果我对陈重说起你背着他偷的事实，他一定会发疯，这种打击我相信对他来说，比莹莹突然遇害还要难以接受，虽然同样是打击，但一种是意外，一种却是背弃，你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
江玉张了张嘴，却无力从嘴里吐出一个字。
‘现在我该怎么办？告诉陈重肯定是对他
地伤害，不告诉他却是欺骗。
’王涛恶狠狠地骂：‘你怎么不早点去死？也许我会像悼念莹莹那样，为你的离去悲伤，在你遗像前献花，为你焚香祈福。我会怀念你，把你当成生命中很珍贵的朋友。’
心中一阵冰凉。江玉默默无语，可以去死吗？如果死可以终结一切耻辱，那么她会愿意。
‘王涛，如果我现在去死，是不是算对得起陈重？’
‘放
。’王涛不客气地骂道。
‘那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
‘我让你怎么样？我凭什么？而是你自己想怎么样才对。’
江玉说：‘我还有选择的机会吗？死都不可以了，我还能怎么样。’
王涛的语气很不耐烦：‘就知道你们，做错事之前都以为自己是天底下只有自己是最聪明的，一旦丑事
露，却只会想着寻死觅活。你想没想过怎样去弥补？’
江玉说：‘我想，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王涛说：‘那好，我告诉你。现在无论你怎么做，都已经对不起陈重，死解决不了问题。’他长长的叹了气：‘只有一个办法，在你离开陈重之前，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