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妍说的是真，那么，秦淑兰案极可能是钟家连环命案的续集！’警长说，‘可是钟松自己已经是通辑犯，他再杀
又有什么意义呢……张贵龙！张贵龙！想什么？在开会呢！’
张贵龙‘啊’的一声，从恍惚的状态里回复，看了一眼警长，缓一
气，脑里急转，说：‘我在想秦妍提过的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针对钟肃的仇杀，如果是这样的话，钟松这个在案子我们可以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而凶手具备杀害秦妍妈妈的绝对动机！而且事
还没完，他的下一个目标，将是……’说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冷战。
‘秦妍！’警员乙补充完他未尽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秦妍现在不是很危险？’
‘第二种呢？’警长冷冷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第二种，就是乔国杰或傅海他们指使凶手作案。’张贵龙尽量使自己平静，‘如果是这样的话……’
‘跟第一种一样。’警员乙又
嘴，‘最危险的还是秦妍！嗯，还有钟祥。
’
‘那好。’警长冷冷说，‘只要你们能解释那两个安全套里的
，和陆婷家里的指纹，我就考虑排除钟松的嫌疑！’事到如今，连张贵龙都加
秦妍的胡搅瞎缠，警长想不烦都很难。
‘我想说的，是另一种可能
！’张贵龙说，‘假设前面几起案子都是钟松
的。他现在已经不会再下去，那么，会不会有为了利益，继续他的工作呢？’
‘嗯……’警长动容了，‘你的意思是说，乔国杰或者傅海，终于看到有利可图的地方，钟松已经替他们杀了好几个，他们同时又知道了秦妍母亲和钟肃的关系，所以……’
‘我就是这意思！’张贵龙说。
‘这种况确实不能不考虑！’警长陷沉思中。这样的话，麻烦也真够大的，他的太阳
突突
跳，
开始疼起来。
‘可是，知道秦妍母亲和钟肃关系的很少。钟祥……’张贵龙也陷沉思。
‘难得是钟祥的？’警员甲突然叫了起来。
‘不可能吧！’警员乙
笑道，‘那不是连亲姐姐都杀？除了秦淑兰之外，就算钟文贞死得最惨啦！如果是他，可真有够变态的！’
‘我哪说他杀姐姐了！’警员甲辩解道，‘我只是怀疑秦妍妈妈这一件是他的。你想想，钟松已经帮他除了主要对手了，他莫名其妙地居然变成几十亿遗产的唯一继承！可现在却冒出个老和私生
，他一点份也没有……这种心里落差会使犯罪的！’
张贵龙听得心烦意躁，心早已放在进案子里，站起来对警长道：‘秦妍好像绪很不稳定，我去看看她！’也不管警长是否点，迳直走了出去。
走廊里没有她。张贵龙找遍了整座大楼，最后，在楼下的屋檐下，看到了正抱着手呆呆看雨的秦妍。
张贵龙慢慢走近，站到她旁边，说：‘你想到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到东西？’秦妍淡淡地说。
‘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
‘你以为你真的很了解我吗？你怎么不知道我在胡思想，等一会又会连累你？’
‘我不怕你连累。你想到什么，告诉我，我们一块想。’
‘我都理不清绪，你能帮什么？’秦妍淡淡一笑，‘别烦我了，我真的很烦。’
‘我不是烦你！’张贵龙急道，‘我只是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是凶手下一个的目标，你现在很危险！告诉我，想到了什么，我帮你一块分析。’
‘你也会说我胡思想！我一向都胡思想的啦，难道现在想可怜我？陪我一块疯？’秦妍心糟糕，不幸的张贵龙撞上枪，变成出气筒。
‘我相信你！我一向都相信你！虽然我总是和你顶嘴，可是你的分析，我从来都很认真的分析过，我没当你胡思想……’张贵龙急起来不择言，‘我知道你的想法虽然很多时间缺乏理分析，可是很多都很有道理的。相信我，我不想看见你只有一个烦，我真的只想帮你！’
秦妍悠然回过来，望着张贵龙，垂半晌，抬说道：‘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想向我示
吗？’
张贵龙没料她会这么直接问出，顿时张结舌，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闷了一会，鼓足勇气，脱大声说：‘是！我喜欢你！’
秦妍惨然一笑，拧转去，说：‘是吗？可是我现在不想听这些。除了替我妈报仇，我什么也不想。’
‘我知道！我明白！’张贵龙说，‘那些事以后再谈。我只是想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秦妍慢慢转过来，张贵龙清晰地看到，她娇俏的脸上，挂着一串晶莹的泪珠。
‘告诉我，你想到什么绪了，我们一起理清它！’张贵龙牵住秦妍的手，温柔地说。
‘很零碎，我还没想通彻。’秦妍揉揉太阳。
‘没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张贵龙说。
‘我已经可以解释安全套的疑问了！’秦妍说。
‘你还是认为钟松是被陷害的？’张贵龙沉吟道，‘安全套是最重要最直接的证据，你想到什么了？’
‘我始终想不明白，钟松为什么要拼出陆婷的样貌来？这是一个极大的疑点，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同谋！’秦妍说，‘而陆婷两次在钟松面前出现的时间，刚好是钟慧被害之前和钟文贞被袭之时。如果说第二次是刻意让钟松找不到时间证的话，那第一次又有什么意义呢？那时候迷药已经放进钟慧宿舍的热水瓶了。’
‘嗯！’张贵龙说，‘陆婷那天在宿舍的出现很蹊跷，一定会引起我们的注意。钟松如果是凶手，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他拼出陆婷的样貌，确实不可理解。’
‘所以，陆婷故意找钟松上床的目的，让钟松找不到时间证还在其次……
’秦妍目露光，‘最重要的，是得到装有钟松的安全套！’
‘豁然开朗！’张贵龙一拍大腿，‘以钟松这种马大哈，根本不会去考虑安全套被带走这种小事！凶手作案后，把死者的血涂抹到安全套外面，丢弃到离凶案现场有一段距离却又仍然在我们搜索范围内的地方，目的就是要嫁祸给钟松！
’
‘可是，凶手又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搜索到那里呢？’秦妍又说，‘还有，陆婷家里的指纹，我想不到合理的解释。两次都是在钟松自己家里上的床……’
张贵龙也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犹豫地说：‘可能这就是凶手为什么要两次丢弃安全套的原因，因为一个安全套已经足于让钟松百莫辩。他也许怕第一次我们没有找到，又搞了第二次……不然连续两次都这么粗心大意，很容易反而引起我们的疑心。’
‘就是，凶手根本就可以把这么重要的证物扔到我们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反正要收藏好带走，为什么不脆带回家往抽水马桶里一冲，却丢在路边？这很没有道理！’秦妍说。
‘嗯！’张贵龙摸摸脑袋，突然道，‘你说过，你怀疑现在钟松已经遇害了？’
秦妍呼一气：‘如果他不是害怕躲起来的话，这是最大的可能。凶手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相信钟松杀了，而不是想让法庭定他的罪。如果凶手觉得案出现了疑点，把他毁尸灭迹，制造畏罪潜逃的假象，是很正常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张贵龙说，‘我只是想到，如果凶手控制了钟松，就等于很容易得到了他的指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