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还有谁?她有点庆幸自己的这个身份现在还是隐蔽的。
‘够了!’警长不太能忍受下属对自己的不太敬重,‘你这么会想,多想想怎么抓到钟松的证据吧!还有,刚才和钟祥说了什么,都开会了还不进来?’
‘钟祥要求警方保护,说觉得自己很危险。’秦妍这才想起那件事,连忙汇报说,‘他说他伯父一定会一部分遗产给他们姐弟的,可没想到钟松这么狠,连他姐姐也杀,他怕下一个目标就是他自己。’
‘钟祥也认为钟松是凶手了吧?’警长咧嘴一笑。
秦妍无奈地摇摇,说:‘他说想不出别的可能了。那天晚上他醉倒,确实不能肯定钟松没有离开过。他还说钟松那晚不停地劝酒,一开始以为他心
不好没什么,现在越想越可疑。’
‘这就对了!’警长点道,‘现在看来,钟祥非常可能是钟松的下一个目标。他既然杀了钟文贞,按计划肯定要除去钟祥。只不过钟祥是男
……不知道他打算怎么下手?’说到这里,警长不禁也苦笑了一下。
警员甲:‘要不要派二十四小时保护钟祥?’
警长点:‘看来有必要。’
秦妍也点:‘我也同意钟祥现在很危险,不过我有不同的看法。’
警长无奈地叹气:‘说吧说吧,这回想到西伯利亚还是爪哇岛?’
秦妍笑笑说:‘我想到了一件事。钟祥说他伯父可能会留遗产给他,这只是猜测。说钟松知道了遗嘱内容也是猜测。但有却清楚地知道钟肃遗嘱的内容!
’
张贵龙笑道:‘钟肃嘛!还有他的律师和……’突然眉一紧,脱而出:‘他遗嘱的见证
是谁?’
秦妍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赞道:‘聪明!立遗嘱除了律师之外,至少还需要一个见证签名。而钟肃遗嘱的见证
,是他最亲密的搭档之一乔国杰!’
‘你现在怀疑乔国杰。’警长道,‘动机呢?杀了这些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你想说钟肃强
过他的老婆
儿?’
‘不是!’秦妍觉得警长最后的那句话十分刺耳,说话大声了一些,‘假如钟肃的遗产受益全部死亡,根据钟肃的遗嘱,他几十亿的财产,将全部投
他耗费了毕生心血的公司。而作为公司第二大
东和钟肃最好的朋友之一,最起码钟肃的
份会有相当大一部分会落到乔国杰名下,而傅海、张伟成等
东也会有很大好处。如果他们再费点功夫,让钟肃修改遗嘱,把遗产的受益
换成他们的名字,也并非不可能。’
‘要实现这一点,就必须让钟肃的遗产失去继承。’张贵龙接
道,‘按现在的
况,钟松如果被定罪,将肯定失去继承资格,那么钟祥现在反而变成唯一的继承
!目标太明显了,钟祥现在可以说危在旦夕!’
‘而且必须在钟松被逮捕之前把他杀害!’秦妍继续补充,‘这样才能嫁祸给钟松!’
‘如果这种可能成立的话——也就是钟松是被故意陷害的话——那就能很好解释拼图上的疑点。’张贵龙好像和秦妍唱双簧一样,一唱一和,‘那个
明显是凶手的帮手,她不但不会为钟松做时间证
,而且她是故意接近钟松,目的正是要让钟松没有时间证
!她偏偏在钟文贞被害的时候主动去找钟松,这未免太巧合了。’
‘而且不止乔国杰,傅海和张伟成也有可能合谋,因为他们也能成为受益者。’秦妍接着说,‘他们甚至不必自己动手,让身边的甚至请杀手都可以……
’
‘那么,’警长听了一阵,终于开,‘你怎么解释玻璃弹珠呢?还有,钟文贞被害前特别地受到了残忍的虐待,为什么?再说很明显,强
钟慧是凶手的主要目的之一,要是只为杀
,他们
脆直接在热水瓶里下剧毒就好了,不用半夜三更跑去强
那么麻烦和危险!我不认为凶手是受
所托或者集团犯罪。’
‘这个我一时还想不通,也许是乔国杰他们中的某一个和钟肃有仇吧……
’秦妍挠说。
‘至少说明你的想法很有缺陷!’警长说,‘对了!到现在为止,钟祥是唯一的财产继承,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警员甲吓了一跳:‘不是吧,怀疑他?钟文贞可是他的亲姐姐啊!’
警长表严肃,说:‘按照秦妍的逻辑,他是不是更可疑?何况凶手明显是变态的,
杀亲姐姐有什么奇怪?’说话的时候眼睛直视着秦妍,明显是对秦妍不断的顶撞他的回敬。
‘钟祥和他姐姐的感一向非常好……’秦妍声音有点低。
‘你很了解他吗?’警长不失时机地回击。
‘我……’秦妍一咬下唇,犹豫了一下,毅然道,‘我跟他在大学的时候拍过拖,我是很了解他。’
‘我怎么不知道?’张贵龙几乎跳起来,没经过大脑的话脱而出。
‘你为什么要知道!’秦妍幽幽地看着他,脸上红地说。
‘算了!’警长也玩够了,说,‘钟文贞在被害前,明显受到过比孙碧妮和钟慧更残忍的虐待。我刚才这么说不是怀疑钟祥,只是提醒秦妍你,想东西的时候要有根有据有个限度,不要天马行空幻想个没完没了!’
‘警长,’张贵龙脉脉地看了一眼秦妍,回道,‘有疑点可以继续查。不过我觉得秦妍刚才的分析很有道理,除了钟松之外,我们不能放过这个可能
。
’
‘好吧!’警长环视了一下众下属,终于点道,‘既然不能排除这可能
,大家就下点力气……’话未说完,会议室的门开了。
一名警员走了进来,了一份档案到警长手里,说:‘鉴证科的报告!’
警长翻开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大踏步走上讲台,声音铿锵有力地说:‘不用麻烦了!经过化验分析,昨晚钟松烟上的唾
,和沾有钟慧血迹的安全套里的
,DNA完全吻合!’
张贵龙回看了一眼秦妍,苦笑着耸一耸肩。
秦妍低声对他说:‘算我们看走眼了,没办法!’
‘还嘀咕什么?’警长欢快地叫道,‘申请逮捕令,马上出发抓!’
可是抓不到了。忙活了整整一夜,从钟松的家到公司、到他所有的朋友、到他常去的酒吧和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直到次
傍晚,得到的结果是:钟松失踪了!
‘要不要申请通辑令?’回到警局的会议室,警员甲有气无力地说,看着一个个眼里布满血丝、疲惫不堪的同事。
‘起吧!’警长叹气说:‘肯定是畏罪潜逃了!这时候不知道已经跑到外国去了没有?唉!’
会议室里沉默一片。大家都知道,要是让他逃出这座城市,再想抓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样的话,这个案子……大家都看着垂丧气的警长。
不了这个轰动全国的大案,他的麻烦可就大了,媒体的压力铺天盖地,上
的
水会淹死他,本来年底大有指望的升职恐怕也要泡汤啦。
‘怎么不出声啦?秦妍!’警长越看秦妍越有气,‘你平时不是话很多吗?
’
秦妍抬起来,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
‘警长,我们找出那个可疑的身份了。’张贵龙看了一眼秦妍,硬着
皮替她开
。
‘你们是不是太闲了?’警长绪不太好,‘我现在只想听到钟松的消息。
抓到他,一切OK,否则,一切不OK!知道吗?’着急起来,也顾不了用辞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