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不由大声一点。
‘绝对没有！’钟肃斩钉截铁。
‘你说谎！’秦妍面色涨红，叫道，‘明明有个
为你守了二十年活寡！
你明明还有个私生，为什么不承认？’
‘你……’钟肃面色大变，‘你怎么知道？你……你叫什么名字？’突然仔细端详起秦妍的面容来。
‘秦妍！’秦妍冷冷地说。
‘你……你的生
的四月初七，你属羊？’钟肃的声音十分颤抖。
‘对！’秦妍扬扬眉，冷冷道，‘你承认了，你有老婆还在外面
来，害了家一生，却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没有玩弄过！’
‘我没有！我和淑兰是真心相
的！要不是我结婚太早……我……’钟肃有点激动，‘我绝对不是玩弄她！’
‘真心相？别逗了！’秦妍发现自己开始控制不住
绪了，‘那你原来的太太死了之后呢？为什么不去找她，你知道她一直没结婚是为什么吗？’
‘她一直没结婚吗？我……我……’钟肃一时语结，颓然垂下
，说，‘我……我承认是给碧妮迷住了，我没见过那么迷的，我……可是我绝没有在外面搞。你既然是我的儿，就应该相信我！’
‘正因为我是你的儿，我才不相信你！’秦妍眼泪不由流了下来，‘我是怎么来的？是你在外面搞生出来的！我怎么相信你？’她的声音，彷彿在和父亲吵架。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钟肃的眼泪也抑制不住了，‘可是我生命中，就只有过三个。是真的，我不骗你。’他的声音，现在变得十分低落。
看着他憔悴失落的模样，秦妍不由也心软了。叹道：‘你真的没有吗？’
‘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妈妈到现在，仍然是我心中最的……’钟肃颤抖地站起来，拄着拐杖，蹒跚走到酒柜前，取下一支葡萄酒。
秦妍认得这支酒，孙碧妮死的时候，这支酒就放在茶几上。
‘这种是你妈妈最喜欢的酒，我终于为她找到了一支极品。我梦想着有朝一，可以和她一起享用它。可惜……’钟肃缓缓地说着，抬起手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真的？’秦妍开始有点相信了，这种葡萄酒，确实是母亲最喜欢的那一种。
‘碧妮不是一个好太太，我知道。没敢动我这支酒，可是她居然这样糟蹋它！嘿嘿！我是被她迷住了，被她迷住了……’钟肃的
神好像开始有点恍惚。
‘你先坐下再说吧。’秦妍走到他身边，扶他慢慢坐下。
‘我知道对不起你……儿……’钟肃轻抚着她的脸，‘我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对不起！’
秦妍没有怀疑他此刻的诚意，但她也没有丝毫的感动。轻轻一句不该结婚太早、一句被她迷住了，他说得这么轻易。可怜妈妈，已经被他误了一生！
‘你慢慢休息吧！我走了。’秦妍扶他坐好，转身就走。
应该如何面对这个父亲，该不该相信他的话，秦妍心一团麻，她实在不知道此刻应该怎么办。
‘妍妍……’钟肃的声音变得很亲切，‘你还会来看我的，对吗？’
‘我……’钟妍没有回，虽然缓下脚步，‘也许吧！’
‘你也一定会替慧慧报仇的，对吗？她是你的妹妹！’
‘我会的，我知道。你休息吧！’秦妍也不回，冲出大门。
大门外，站着一个，却是钟祥。秦妍停下了脚步。
‘来看你伯父？’秦妍说，‘进去吧，他神不太好，多安慰安慰他。’
‘我知道。’钟祥说，‘能不能和你聊两句？’
‘私问题最好就算了，’秦妍说，‘现在我是警察，你是这件案子的当事之一，身份不太方便。’
‘不用这么认真吧？’钟祥笑道，‘你现在也是当事之一了。真没想到你是肃伯的儿，我们原来是亲戚。’
‘你都听到了？’秦妍平静地说。
‘是的。’钟祥笑了笑，‘真是想不到。你说要是我们当初没有分手的话，现在可该怎么办？’
‘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秦妍说，‘如果一定要我说，我只能说幸好我们已经分手，不然现在麻烦大了。’
钟祥幽幽地看着她，叹道：‘其实这几年我一直惦念着你……唉，不过算啦，现在什么都不用提了，我们居然还是近亲……’
‘别说这些无聊话了。’秦妍不想听下去，‘我还有事做，你进去陪你伯父吧！’在大学时她和钟祥
往过一段子，但秦妍好动钟祥太静，
格始终合不来，就分手了。
‘这么快就走了？你放心，我可不是想缠着你。’钟祥笑道，‘你最近怎么样？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张警官，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是你男朋友？’
‘不是。只是同事嘛！’秦妍笑道，‘怎么？怕我没要？你呢？怎么样？
听说你还是很勤奋，到现在晚上还经常泡在图书馆。’知道对方不会在以前的恋史上纠缠不清，心放松了很多。
‘没办法啊！’钟祥耸耸肩，‘我现在的工作，是拜了肃伯的面子得到的。
我可不想让觉得我只能靠他！现在科学发展得这么快，我这个药品研究员不好当呀，一不当心就变成老古董了，不费点心思怎么行？’
‘你姐姐呢？好像快结婚了吧？’
‘她？别提了。’钟祥叹一
气，‘男朋友不上进，整天跑来跟她要钱，不知道姐姐图他什么好！没结婚已经这样，要是真和他结了婚，我姐姐早晚给他气死。’
‘没这么差劲吧？’秦妍笑了笑，‘对了，你真的确定钟慧遇害当晚，钟松整晚都跟你在一起？’
‘我想应该是的！’钟祥皱眉道，‘刚才被你的同事刚刚问完话，又
到你来问啦！说真的，我觉得阿松不是那种。’
‘你很了解他吗？’
‘虽然我们不是经常接触，不过我认识他也已经有很长一段子了。他这个虽然看起来很粗，做事大大咧咧的，但为很豪爽，够义气，不是那种会在暗地里施
谋诡计的。我们的观察力都不错，这是我们最相似的地方，你应该可以相信我。’
‘我相信你的判断！’秦妍嫣然一笑，‘不过，很多线索都指向他，他确实嫌疑不小。你再想清楚点当晚跟他一起的形，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ＯＫ！ＯＫ！’钟祥无奈地摊摊手，‘如果我真想到有可疑的地方，会尽快告诉你的。心难测嘛，我明白的。’
‘那就谢谢你啦！’秦妍笑了笑，望了一眼屋里，垂道，‘你伯父身体好像虚弱了许多，有空多来关照一下他。’
‘我会的。’钟祥说，‘其实他更想见的，应该是你！慧慧已经不在了，这个时候，有个关心他的儿，应该才是他最大的安慰。你妈妈那些是上辈的事，你始终是他的儿。’
秦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你明明是很关心他的。’钟祥笑了笑，‘有空就多来看看他吧，最好带着男朋友一起来。当然如果到时你不想看到我的话，我会回避的。’
‘什么话！我哪有男朋友！’秦妍脸上一红，心上浮现起一个的影子。
‘现在没有，早晚会有的！’钟祥笑眯眯地说，‘时候不早了，我去看肃伯了，你加把劲，把凶手揪出来！’
‘那我走了！ＢＹＥ－ＢＹＥ！’秦妍甜甜一笑，目送钟祥走
门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