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姨叹了一气,说道:‘我真是太宠你了,弄出这么多难题来,你随我来看。’她带着冷如霜绕到后楼梯,下楼,再下楼,又七转八弯,都是冷如霜从未到过的地方。
洪姨与守在门的打手
涉了一下,拉开布帘,进了一间极其简陋的隐密小屋,听得外
有些喧闹,估摸着位置在天香阁的后门附近。
冷如霜不明白洪姨把她带到这里来什么,总不至于好心地放她逃跑吧,可她早已身不由己,想跑也跑不了啊。
洪姨拉开地上铺的一个毯子,指着一个网状小说,‘你看看。’
冷如霜疑惑地蹲身下去,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惊骇。
脚下是一间昏暗的小室,中间拿竹板隔开成三截,一个全身的用狗趴的姿式也被这竹板隔成了三截,
颈从一个小圆
中伸出去,另一端则只看见一个
高高撅起,上身和手脚全挤在中间一小截空间,整个身子都被大大小小的
禁锢着,动弹不得。
两端分别各有一张小门,不断地有男出
,打扮各异,老少不同,就是鲜见好衣裳,都像是生活在下层的百姓,他们要做的事也很简单,往门边的铜盆里丢一个钱,丁当响一声,然后解开裤子,扯出,对准
露在外面的嘴
或者使劲。
有的时间短,两下就哆嗦出水了,有的时间长点儿,外面就作鬼叫,催促快点,随即就有来
涉了,从川流不息的
看,外面是排了长队,也限定了时间的。
被的短暂空当,
发出嘶哑的呜呜声,长长的披发无力地甩动着,但很快,嘴
又被一条堵上了。身前身后都已非常肮脏,整个室内散发出刺鼻的骚臊味,连上面偷看的冷如霜都闻得到,也没
想到费神去洗洗,新来
污的
觉得实在恶心就会抓起旁边的一块抹布,塞进她的嘴
里随便抹几下。地上一滩又一滩分不清颜色的粘物,还在不停地从她被
的部位一条条流出来。
当啷一声,又一枚铜钱落下……
冷如霜看得脸色惨白,她也经历了惨烈的,但与底下这相比还算够
道了。
‘她是谁?’
‘新近从保安团送过来的,说是不太听话,还玩残了,丢到这里当垃圾用,一个铜板一次,没有比这更廉价的了,这个在我们行里叫站笼,实际上是对不听话的的惩罚。’
‘是银叶,原来是银叶。’冷如霜喃喃念道。
洪姨没注意到她在说什么,续道,‘如霜啊,我敬重你是刘县长的夫,不想太为难你,可你也看到了,不听话是什么后果,更何况保安团那帮家伙。’
冷如霜垂下眼睑,道,‘不就是想叫我接客吗?我接就是。’
洪姨笑逐颜开,‘这才是我的乖儿。’
‘可我也不接那帮保安团的畜生,我接刚才来的那些庄户汉子。’
洪姨变色道,‘我的姑,你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慢说那帮大爷们不会答应,退一万步,那些泥腿子有什么好,给不起钱,还自己掉份,’
冷如霜苦涩地一笑,‘掉份,你以为我现在还有份可掉吗?他们出不起的我来贴。’
洪姨还欲说什么,却见她已出门而去,只有大摇其,苦恼如何对保安团的大爷们措词了。
冷如霜果然与胡须汉一还有几个低等的
坐到了一桌,先不提那些血气方刚的青壮汉子,就是同桌的莺莺燕燕们也兴奋得紧,
也有等级,平
里那些红牌们个个眼高于顶,吃穿住用都是一流的,一般也只在二楼活动,今次算是托了冷如霜的福才能坐上二楼的豪华包房。
座间气氛还是拘谨,这些放排汉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又喜欢又害怕,不敢对桌面美的菜肴伸筷,露了不少的怯。席间只有两
神
落寞,一个当然是冷如霜,她纯粹是赌气兼逃避才会过来的,对这些陌生的乡下
当然不会有何好感,另一个却是那个叫蛮子的年青
,显得很痛苦,一
饭菜不吃,只是大
大
喝酒。名义上是冷如霜陪他,坐在身边,他竟一眼都不瞧。
能视冷如霜如无物的不是傻子就是圣,那这年青
是傻子吗?冷如霜不禁多打算了这个奇怪的家伙几眼。
从席间那些畅谈中了解到,放排汉都是为了让这个年青
开心才强行拖他进来的,而他之所以如此郁闷,也好像是为了一个什么
。这世间还真有如此
种啊,冷如霜对他们有了一点好感。
蛮子很快就醉了,脸色佗红,脑袋直打晃,‘……海,棠,……’
冷如霜蓦地被这含混不清的两字刺痛了,海棠,是那个健美悍勇的匪海棠吗?是那个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又令她充满
沉悔意的海棠吗?
她终于还是把疑问提了出来。
蛮子嘻嘻笑道,‘当然,她,是我的神,是梅神,下凡来,杀掉那些乌七八糟的坏
!’突然嘶吼起来,‘海棠!海棠!你在哪里?伤还冒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呀?’
他的重重地砸在桌上,砰砰直响。
排汉们一脸无奈。
门突然闯开了,洪姨从门外被一把推进来,跌倒在地,还在结结
地说道:‘喜爷息怒,如意如玉都正好在家,我要她们两个陪您好好乐乐如何?’
王喜一脸痞气,冷哼着跨进门来,横目将包房里的众扫视了一眼,狠狠盯在冷如霜脸上,‘我说呢,原来是和黑凤凰的余孽勾结在一起。’
冷如霜站起来,漠然地侧脸看向别处。
胡须汉众均怒形于色,虽不知道来者何
,也晓得来者不善,都站起来,怒视着身着便衣的二喜子。
王喜收敛起怒容,嘻笑道,‘哟,美,你的品味可是越来越不怎么的啦,好歹还是给哥几个面子吧。’
冷如霜不答。
王喜笑得更是灿烂,‘看来刘夫是不想吃敬酒了。’
胡须汉吼道,‘你想什么?’
王喜笑笑,突然飞起一脚将整张桌子踢翻在地,一片哗啦啦的器皿碎裂声,现场顿时一片狼藉。
‘我!’几个放排汉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一拥而上,将二喜子围在中间。洪姨尖叫,‘不要在这里闹腾!’谁会听得进去呢?
王喜见势不妙,赶紧往腰间摸枪。
本来陷迷茫状态的蛮子突然跳起来,闷声不响地一掌过来,将二喜子的手反拧到半空,驳壳枪飞了出去,掉进角落。
王喜完全丧失了抵抗力,成了挨打的沙包,拳打脚踢中唉哟唉哟惨叫不断。
‘住手吧。’冷如霜道,声音不大,很清晰,刚还蛮力十足的汉子们如奉纶音,都罢了手。王喜象条死狗一样缩在地上,四下里青一块紫一块。
冷如霜鄙夷地看着他,‘还不快滚。’
王喜从地上爬了起来,枪也不拿了,恶狠狠地说,‘等着瞧。’赶紧往外开溜。
冷如霜对蛮子说,‘你们也快走吧。’
蛮子道,‘不走,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胡须汉他们怕事得多,看到挨打那有枪就知道大祸临
了,局促不安,不是碍于蛮子怕早就风紧扯呼了。
冷如霜心一暖,这么多长时间来难得露出一丝真心的微笑,但转瞬即逝,‘那
是保安团的副团长,不敢拿我怎么样,对你们就不同了,还是快走吧。’
王喜回来得很快,带着几十个兵,大张旗鼓,却发现除了冷如霜,放排汉们早已无影无踪,不由得跳如雷。
冷如霜说,‘我叫他们跑的,要找就找我吧。’
王喜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