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客栈缓缓开出。慕容龙不紧不慢地乘马而行,一路上与金开甲指点江山,研讨兵法,游山玩水般朝洛阳进发。但随行的
帮众却少了一半。
慕容龙不再当著母亲的面强迫紫玫,只是晚间由她侍寝。这使紫玫松了气,床第间极尽妍态,其妩媚婉转之处,连阅
无数的慕容龙也
留恋不已,对她愈发疼。
白氏姐妹每给夫
按摩、涂药、换洗尿布,两
见百花观音软弱可欺,虽然不敢恶语相向,但趁没
的时候总会嘲讽几句。萧佛
不愿
告诉儿子,又怕儿生气,只好忍气吞声,唯有念佛而已。
纪眉妩则被当作众泄欲的器具,她独乘一辆大车,无论何时,只要有
需要,她就得竭力奉迎。堂堂豪门千金,武林名媛,只如随行营
一般,任
采撷,而她也在
欲中越陷越
。
在酷暑将至的四月末,一行终於抵达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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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兴废事,还看洛阳城。
经过十余年的太平岁月,这座记载了无数悲欢荣辱的中州名都渐渐恢复了元气。
横跨洛水的青石长桥上,商旅云集,川流不息。穿过巍峨的城门,面前出现一条笔直的长街。街道两旁依次摆放著一对对石雕的羊、马、
天禄、辟邪、麒麟,再往前是铜制的承露盘、仙掌、
、凤、龙、马,在长街尽
的司马门前,矗立著一对气宇轩昂的铜驼。这便是天下最
为繁华的铜驼大街了。
街上的行商贩服色各异,氐、羌、羯、屠各、稽、匈
诸族杂陈,来往尽是黄须卷发、凸鼻
目的胡
,在这座中原古都的大街上,结
发带冠的汉却是少数。相比於圆衫椎帽,甚至披襟袒臂的粗犷胡服,慕容龙一身鲜卑贵族服饰,并不引
注目。
慕容紫玫一路上想了无数脱身的计策,但临行前慕容龙、沐声传和叶行南三联手,在她身上施下比凝真九刺更严密的重楼气锁,将她的
真气完全制住。如此一来虽然行动如常,但无法再用内力,形同废闪。纵然一时逃脱也无法避开他们的追捕,只好捺下子,慢慢寻找机会。
慕容龙回马撩开窗廉,笑道:「前面就是纪婊子家的大将军府了——可惜纪重领兵在外,看不到他儿接客的乖巧模样……」
紫玫默不作声,心里却紧张起来。她一直奇怪慕容龙为何要带纪师姐同行,此时听他的气……她不敢再想下去,只握著母亲柔软的手掌
微微颤抖。
车队从纪府门前经过时,其中一辆车内突然传来子的惊叫声。接著低沉下去,变成痛苦的低呼。声音时断时续,充满
意味,不用看
就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纪府大门前的几名守卫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朝声音传出的大车看去。
大车青布为幔,看上去毫不起眼,但车前的马匹却显示出主的豪富。当时战
不止,马匹是极为珍贵的军事物资,即使洛阳这样的大都
,一般官宦之家,也只能以牛车代步。不知道那个胡服青年是哪家贵族子弟……
正寻思间,马车窗廉忽然掀开,一个的子被
从窗中推出,几
的目光顿时被那对白
饱满的香
吸引,眼珠随著的摆动来回
打转,连子痛苦的神
都未留意。
「看什么看!」管家纪诚厉喝一声,扫了一眼泪水模糊的,板著脸把守卫赶进府内,「呯」的合上门,骂道:「不知羞耻的胡狗!」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慕容龙的耳目,他高踞马上,与紫玫谈笑晏晏,似乎只是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但比常敏感百倍的听觉却将周围事物
钜细无遗尽收耳底。
离纪府不远,便是广阳帮所在的玉坊。慕容龙凝神打量,只见帮内平静如常,丝毫没有如临大敌的慌张。但他清楚的感应到,在那些紧
闭的门窗後,有无数眼睛正注视著街上往来的群。
慕容龙微微一笑,策骑扬长而过。
车队来到位於洛阳东北的兴艺坊,一名汉子从路旁闪出,不言声地领著众进
坊内的客栈。
「参见宫主!」
慕容龙摆了摆手,迳直走室内。
「属下三前赶至此处,依照宫主吩咐,并未通知蔡、霍两位长老。」
慕容龙摊开桌上的地图,略略看了一遍,摇道:「霍狂焰只说在城西立住脚跟,原来是被
到城边的广利坊。若非有蔡云峰相助,只
怕他已经被赶回神教了。洛阳现在形如何?」
「宫供奉三次潜长鹰会,已经探得虚实。」灵玉细长的手指点在地图上,「洛阳十二座城门都有教中弟子把守,连
来进
城内的武林
士共有七十九
,分属十一个门派,现在全都集中在长鹰会内。」
「十一个门派?短短八天时间就来了这么多,九华剑派好大的面子。」
「除被蔡长老击溃的洛马帮外,其余三帮三会已经集合手,准备与我教决一死战。」灵玉忧形於色,「单是长鹰会就有千余
马,其他
五帮相合,也有此数。再加上陆续来到的援手,实力不可小觑。」
「霍狂焰打惊蛇,不智之极。」慕容龙一击桌面,长身而起。
石蝎舔了舔嘴唇,狞声道:「怕他个吊!我去跟姓薛的斗一场!非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给宫主当夜壶!」
慕容龙哈哈大笑,拍著石蝎的肩道:「蝎王果然豪气云。不过薛长鹰既然广邀同道,摆明了不会跟咱们单打独斗。」
宫白羽道:「薛长鹰已经递下战书,邀霍、蔡两位长老五月十二在龙虎滩决斗。」
「喔?薛长鹰还有这份胆量?莫非有什么帮手?」
「宫主所料正是。」灵玉道,「广阳帮孙同辉出面,邀请了清凉山大孚灵鹫寺的圆通大师。」
「圆通?他难道比雪峰还厉害?」慕容龙一笑置之。
灵玉闻言也是一笑,「圆通比雪峰自是远远不及。不过大孚灵鹫寺虽不及飘梅峰出类拔萃,但能自汉末以来长盛不衰,也有其过之处。」
慕容龙点道:「道长说的是,本宫有些轻敌了。」
金开甲忽然道:「孙同辉竟能请得动圆通和尚,究竟是什么来?」金堂势力范围在终南以西,对洛阳帮会远不如木堂熟悉。
灵玉道:「孙同辉本是大孚灵鹫寺的俗家弟子,甚得方丈圆相、维那圆光等器重。圆通是寺内首座,武功当在贫道之上。」
「道长过谦了。」慕容龙推开窗户,朝邻坊的长鹰会大堂望去,淡淡道:「圆通一不足为虑,但与他动手,便是与整个白道武林为敌,
对我星月湖大业危害至大。」
夜色已浓,但从慕容龙眼里看来,百丈之外的角楼里任何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甚至连檐上潜伏的暗哨也看得一清二楚。
不能与圆通等对敌,又要征服洛阳武林,一向纵横江湖快意恩仇的灵玉等
,都觉得缚手缚脚,无计可施。只有
悉星月湖手段的金开
甲知道宫主所转的念。
半晌後,慕容龙缓缓道:「道长,两位供奉,今夜我们一起去洛阳第一大帮看看。这里由金长老坐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务必保住夫
和少夫。」
众齐声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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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九夜。天空中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