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郑重的回答。不过这样的答案却令显嗣更加
茫然。
「这样我听不懂。可不可以把事经过仔细的说明一遍?」
「小的是很想仔细做说明——但小的怕就算说了,少爷也没办法相信。虽然
知道这么做很不礼貌,但可不可以麻烦少爷您直接跟我走一趟——。」
「我知道了。」
显嗣点应允。
显嗣其实是很信任佐伯的。就算刻意忽视佐伯对这个家的忠诚度,能够在管
家的工作上胜过他的大概也没有几个。如果佐伯真的希望自己特地走一趟,那
就代表这件事的确有亲自前往一探究竟的价值。
显嗣下床披上睡袍,示意佐伯为他带路。佐伯先鞠了个躬,然后轻声向显嗣
说了「请跟我走。」便迈开脚步。
这——……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发生了大事。
佐伯领着显嗣走进其中一位仆的房间。在房间里,棚架上一罐罐红茶整齐
的陈列着,是间充满沈稳气息的清静雅房。
由于仆们所睡的房间原本就是用客房改成的,所以每间房中都附有完整的
卫浴设备。
在浴室——原本该冒着热气的洗澡水,已经完全冷却下来。放满水的浴缸中
,一位少全
着静静躺在那里,已经断了气。
躺在浴缸里的,正是昨夜在显嗣房里发出春声,同时还不断媚动着丰满
腰肢的那位少——。
浴缸的水面上,漂浮着许多山茶花瓣,看起来就像是在凭弔已经死去的琴美
一般。
耳边彷彿再度传出琴美的声音,她那种哀怨的神在显嗣脑海里复苏,令他
感到眉锁。
琴美似乎对弓三郎有一种特别的绪。当显嗣命令她把山茶花丢掉时,凡事
逆来顺受的她竟能鼓起勇气抗拒主的要求。
山茶花,的确可以说是最与琴美相称的花朵了。
但是——。
洒下这些花瓣的……到底是什么?
这正是问题所在。
到底是谁把这些山茶花瓣散落在浴缸里的?
通常当发现浴缸中躺着一具尸时,不可能还有
能悠闲地去做这种事。
这正意味着——琴美是遭到杀害的。
「……显嗣……少爷……。」
看着站在尸体前思考的显嗣,佐伯恭谨的开了。
「请问——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已经报警了吗?」
「不……还没。因为事件实在太骇了,小的当时心中只想着要赶快通知显
嗣少爷,并没考虑到那么多。对于这点,小的实在感到很惭愧。」
「你不需要这么想。」
因为佐伯的事先通知,显嗣已有面临重大变故的心理准备,但仍不免感到震
惊。像这种命关天的大事,要是可以若无其事的面对,那才真是奇怪呢。
「你先去检查一下门窗。看看是不是可以知道凶手是从哪里侵,或从哪里
逃走的。」
虽然面对眼前突发状况,显嗣终究还是冷静下来做出了判断。
琴美死了,而且这状况怎么看都像是他杀。
「少爷,事是这样的……。」
似乎受到主态度的影响,佐伯也恢复了一贯的沈稳,开始说明。
「所有门窗昨晚都仔细检查过了。之前巡房时,我已经确认过全部的门窗都
上了锁。」
「事做得很仔细嘛。」
显嗣似乎是故意在压抑自己的感,以稳定自己的思路。换句话说就是在潜
意识中作自己的
神状态。
昨晚——或者该说是几小时前的那段时间,显嗣才得琴美的身体到达极限
状态,甚至还以强迫的方式让她达到。
琴美流出的沾在手上时的那种黏腻触感,显嗣到现在都还可以清晰的感
觉到。
「你在慌忙跑来向我报告这件事前,还有时间去确认整楝房子的门锁?」
「少爷您误会了。」
面对显嗣尖锐的质询,佐伯下意识地避开视线。
「小的每天起床后,为了确定前一晚屋中是否有过异动,第一件事就是检
查整楝屋子的门锁。至于发现琴美的尸体,则是在这之后才发生的事。」
「原来如此。意思就是说所有门窗都是锁上的。」
「是的。」
面对佐伯肯定的答覆,显嗣颌首回应。
这样的话就只有两种可能——若不是凶手是屋中的其中一
;就是在这屋
中有一名共犯,先协助真正的凶手侵屋内,接着,等他离开后再重新把锁锁上。
不过……。
「显嗣少爷,我对于自己的粗心真的感到很抱歉。小的现在马上就去报警。」
「等等。」
显嗣叫住了正要从浴室离开的佐伯。
「先不要报警。」
「呃——?」
这句话使得佐伯发出平难得听到的惊呼。
「显嗣少爷……能否请您再重复一遍?」
「我说先不要报警。」
「——……请问这是为什么?」
「总之你不要报警就对了。——……我记得地下室应该有冷冻设备的,没错
吧?」
「是……是的,难道少爷想——。」
「先把琴美的尸体移过去。再继续放在这的话尸体不久就会腐坏的。这样事
就瞒不住了。」
「显嗣少爷……!」
佐伯的噪音因为激动而提高。
「少爷您究竟在想什么。您不打算将琴美的尸体秘密处理掉就算了,竟然还
想保存起来——?」
「你有意见吗?」
显嗣锐利的眼神一闪,佐伯当场噤若寒蝉,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不……不是的——,小的只是不瞭解少爷的想法……。」
「尸体只要委托西园寺家的专门医师伪造一张因病死亡的证明就行了。先把
焦点放在找出凶手这件事上面。」
「显嗣少爷。」
佐伯语气中隐约带着责难的味道。
「难道您打算亲自找出犯吗?」
「我正有这个打算。」
「太危险了。那孩可是杀过
的耶——!」
「孩?你刚刚是不是说
孩子?」
显嗣视的目光让佐伯屏息。
「……小的心里是想,既然门窗都没有异样,那琴美一定是屋中某个所杀
的。」
「哦——……。」
佐伯无法忍受与显嗣四目相时带来的压力,忍不住别过
。
「昨晚这楝屋子中只有你、我,以及这些仆而已,对吧?」
「……少爷说的完全正确。」
佐伯点肯定,同时叹了一
气。
「除了我们两个,就只剩下这些佣了。」
的确——按这样推测,凶手只有可能是除了琴美外的其他仆。不过,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