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侍立在侧,笑盈盈说:“公公此趟得免大难,必有后福。”
成怀恩此时早已心下雪亮,看那些的兵刃举止,肯定出身行旅,整个大
齐,除了洪焕这个手握兵权的大将军,谁能找来那么多异族武士?这肯定是他东
征西讨,征战多年收拢的死士。这一趟自己虽然受了伤,但能得灵源相助,此为
第一件大事;其次全歼悍匪,自己的秘密不至外泄;其三洪焕这次也是血本无
归,培养这样一支死士岂是容易,恐怕他多年的心血都化为乌有了。
不过说洪焕与此事有涉,只是疑心,并没有半点证据。因此成怀恩也不多
言,淡淡说:“多谢娘娘嘉言。”
荣妃把玩着一柄湘妃扇,玉指晶莹生辉。
成怀恩诸事缠身,回禀完便告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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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方正在宁所翻阅曹怀送来的奏折,见成怀恩突然返京,大喜过望,连忙迎
了过来,顾不上问安,先递上一份说道:“主子,你看。”
成怀恩一翻,心内震
。这是燕北边境守将的文书,禀报七部乌桓被天
朝歼灭后,又死灰复燃,如今已聚拢部族数万,控弦引弓之士五千余,不时扰
掠,边民甚以为苦,恳请圣上……
成怀恩把奏折一合,纳怀中,绕室疾走,片刻后断然道:“阮方,此事由
你去一趟!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一个随从也不能带。”
阮方正容道:“明白,我立刻动身,就说赴南疆购置药材,为皇上炼药。”
“嗯,银两尽量多带,不要用宫里的马匹,临走时去滴红院,用我的马。”
阮方匆匆离去,成怀恩唤来曹怀,询问宫中这一个多月可曾发生过什么事。
曹怀一一回禀,最后说:“洪大将军前几天给皇上送了几匹好马,其中有一
乌云盖雪,浑身上下没一根杂毛,只有四个蹄子是白的,皇上喜欢得很,整天
骑着去兰苑猎。”
成怀恩点了点,吩咐传郑全
宁所待命,接着去紫氤殿拜见姐姐。
阮滢静静听完他的叙述,柔声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成怀恩笑了一下,“已经没关系了。灵源真仙术通神,用了几付药就平复
了。”
阮滢蹲下身来,拉起弟弟的裤脚,温暖的小手轻轻抚摸伤处,见确无大碍才
放下心来,说道:“那个灵源真果然有些神通。但你千万要小心提防……”
成怀恩一愕,“为何?”
阮滢看着他的脸,怜万端的说:“自古以来,靠这些旁门左道成就大事的
绝无仅有。你可以用他,但千万不要过于相信这些江湖术士。”
成怀恩心如电转,慢慢点了点,“我明白了。”
柔妃叹了气,“明白就好,我知道你肯定能把握分寸──阮方呢?一会儿
让他来见我。”
与乌桓旧部联络之事过于敏感,未有成效之前,成怀恩不愿多说,只解释阮
方出宫办事,需月余才能回来。
柔妃像是有些心事,悠悠叹了气,不再说话。
成怀恩皱眉道:“你怎么了?难道有欺负你吗?”
阮滢轻轻一笑,“有你在,谁敢欺负我呢?”眼波流转,柔无限。
成怀恩心激
,半晌才问道:“那叹什么气呢?”
阮滢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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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坐在窗前,看着庭中飘落的黄叶,落寞的神中夹着淡淡的哀伤。看到
那个熟悉的身影,顿时美目一亮。
她很清楚自己应该恨这个,恨这个夺去自己
婢、孩子的
。但独处
宫
这么多年,这个残的少年,却是唯一一个在她面前坦露胸襟的
。仇恨
织在
一起,当一方退让之后,仿佛豁然开朗。两之间那种说不清楚的
愫,恩恩怨
怨无以言表,只能彼此相会于心,似乎达成一种默契。
成怀恩掩住宫门,走到丽妃身边,温柔的目光从她脸上滑落,停在高耸的两
上。
丽妃垂下螓首,轻轻解开衣襟。月余不见,此时在他面前露出,丽妃忽
然羞涩起来,蒙上一层淡淡的羞红。
成怀恩走后,丽妃只能用手挤出汁。当湿暖的嘴唇含住,还没有吸,
芬香的汁便
涌而出。隐隐胀疼的顿时轻松许多,那种畅快的感觉,使丽
妃星眸半闭,忍不住从红唇间逸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成怀恩贪婪的吸吮着汁,心境像是回到从前般恬适,平和而又愉悦。
良久,他抬起,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放在案
,无言的悄然离去。
等看不到他的身影,丽妃才收回目光,拿起那封信,展开一看,热泪顿时涌
出。那是她久无音讯的家写来的平安信……
原来他还记得自己这个苦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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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红院秋意已浓,寒风乍起,满院黄叶飘零,在宁所给郑全布置任务时,成
怀恩已经欲火中烧。一路上他只在那个该死的花宜身上发泄过一次,想起郑后和
院中的美艳姬,便昂然怒举。
待过郑全,让他不惜血本寻觅良驹,进献
给皇上。然后急匆匆赶回滴红院。走到月边,他稳住心神,与迎接的陈芜悄言
几句,才举步内。
红杏又胖了许多,卧在躺椅上睡得正熟。挨了一脚才恍然惊醒,眼没睁就
大骂道:“贱蹄子,做死啊!”
上又挨了一脚,红杏才看清成怀恩
冷的面容,僵硬的圆脸上挤出一丝笑
意,结结说:“主、主子,您、您回来了……”
“把她们都叫来。”说完,成怀恩直奔顶楼。
推开门,郑后正伏在几上挥笔而书。一缕乌亮的秀发从鬓角垂下,映在明玉
般的脸侧,微微晃动。听到门响,她轻轻抬起,秀目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感
,
像是不想见到他,又像是认命般无奈。
成怀恩本来不喜欢这样的幽怨,自己对她已经太好、太善良了,他妈的偏偏
还摆出这副神──但他心
只微微一怒,旋即在
心魄的美色前化为乌有。
他伸臂搂住郑后柔腰,将玉拥
怀中,怜
万端吻住娇艳的红唇。
郑后略一挣扎,黯然吐露丁香,任他嘬吸。
成怀恩只让用唇舌伺候自己,极少去亲吻别
,尤其是这种两
相悦式
的唇齿接。因为他从未把这些
看作是
。
郑后是唯一的例外。温柔的鼻息馥若香兰,滑腻的小舌鲜无比,似乎融化
在中。
良久,成怀恩喘着气依依不舍的放开嘴唇微微淤肿的郑后。一转身,当八
名陈宫诸姬中,仅存的谢氏姐妹、梦雪、非烟鱼贯而,跪在一旁。红杏颤着沉
甸甸的肥,把众
东拉西扯,排列整齐,
结主子欢心。
红杏媚笑道:“主子,婢没见着芳
和花
,是不是还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