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上身托起,
赔笑道:“婢是这么捆的。”
成怀恩抬眼看去,只见非烟菊中露出一个小小的铁钩,她的两手就捆在钩
上。那个铁钩也是自己打造的器具──正是给丽妃打胎所用那支。长近尺许的铁
柄完全没细小的
中,怪不得她连腰都直不起来。
红杏把非烟捆在一起的双手从钩上取下,正准备拔出铁柄,成怀恩道:“不
用了,就这么吧。”
非烟直直挺着腰趴在地上,并在一起两手勉力握住扫帚的竹竿,纳中,
皓腕前后抽送起来。黄褐色的竹身在间穿梭,不时碰到
中的金环和
中的
铁钩,格格作响。配合着胸前摇晃的铃声,隐隐传到户外。
成怀恩看得有趣,刚刚春风一度的又硬硬挺起。红杏见状连忙把含
在中,卖力吸吮。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陈芜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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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芜进房中,用目光示意成怀恩屏退众
,等红杏带着非烟离开,低声
说:“已有灵源真的消息了。”
成怀恩闻言大喜,连忙细问。
结识齐成玉之后,成怀恩闻说道教有复元之法,又一直想除去齐成玉,另觅
高代替,便命陈芜暗中寻访有道之士。相传青城山灵源真
最擅采
补阳,抑
或采阳补之术,已修成半仙之体,道术渊
,直可令白骨生
。但仙踪缥缈,
陈芜四赴青城,都无功而返。
“…闻道僮说,灵源真欲渡东海寻访蓬莱仙山,一直沿海寻觅出洋之处,
两月前程去了高丽。”
成怀恩沉吟未绝,陈芜说道:“属下立刻赶往高丽,此去定不负主公相
托。”
成怀恩摇了摇手,起身绕室缓步而行,半晌说:“你已去过四次,可见是无
缘得见──这次我亲自去!”
陈芜一惊,“主公,朝中全仗主公一支撑,你怎可离开?”
成怀恩思索片刻,断然道:“无妨!宫中有曹怀,宫外有郑全,我去后由你
暂理宁所事务,诸事难决可请阮方示下。此去高丽并不遥远,快仅一月,缓则三
月,我定可返回。这次错过,以后再难寻觅──我不得不去!”
陈芜与阮方相类,都是心细如发,低默算一会儿,又说道:“主公亲赴高
丽必然引疑窦,若是易服潜踪而行,高山大河,道路不靖……”
成怀恩负手笑道:“眼下正有个机会──高丽归顺之后,王子质于京城,一
月前刚刚病故。礼部正奏请命其另觅质子送京。我就借此以内臣身份亲赴高丽,
接其王子质。如何?”
陈芜盘算多时,还是说道:“请主公三思,觊觎主公权柄者多有在,一旦
乘虚而,恐怕我等难以阻挡。”
成怀恩冷笑道:“不必担心,诸事由阮方作主。”
陈芜不知成怀恩在宫中还有柔妃这个坚固的后台,虽然心下犹豫,但见他心
意已决,只好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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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成怀恩奏请齐宫,愿亲赴高丽迎其质子
京。齐帝有些奇怪,“高丽不
过是撮尔小国,在礼部随便找个官员即可,你何必去跑一趟?”
成怀恩正容说:“陛下明鉴,如今鲜卑等部数度侵扰,边塞不靖,其与高丽
相接,臣恐两下勾结为祸至,因此恳请出使,以安其心。若有异状,也可及早
防备。”
齐帝点叹道:“如此为国分忧,果然怀恩!去吧,一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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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在即,成怀恩举止倍加温柔。他伏在丽妃怀中,无言的吸吮着汁,面
容象初生的婴儿般平静。昏黄的阳兴照在他发上,像胎儿般又细又软。
丽妃呆呆看着他的发,像看到自己的孩子,忍不住伸手慢慢抚摸。
成怀恩身体一震,丽妃醒觉过来,连忙收手。成怀恩僵了片刻,胸热流涌
动,突然两臂一收,把丽妃散发着香的身体紧紧搂住。
丽妃忽觉胸上一热,却是成怀恩眼中滴落的泪水。她不敢动作,任他伏在怀
中尽哭泣。
良久,成怀恩止住泪水,像是对丽妃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离开两三个
月……阮方照顾……”
言语间似乎难舍难分,丽妃不由问道:“去哪儿?”
成怀恩没有抬,“高丽。”
柔软的身体一硬,丽妃想起异国家园,不由痴了。
成怀恩又吸了吸她的,毅然下床整好衣服。正要离开,忽听丽妃颤声
说:“带我一同去吧。”
一年多来,两虽然亲密无间,相对时却总是无话可说,这还是第一次有问
有答,成怀恩背对着她站立多时,才低声说:“这次不行。”
这是丽妃第一次开要求,成怀恩实在不愿拒绝。但此去诸事繁杂,带上她
只怕横生枝节,误了大事。
丽妃满脸失望,怔怔落下泪来。
成怀恩心中不忍,走回来柔声说:“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回高丽。”
丽妃泪如雨下,胸前露的圆
随着她的抽泣,微微颤动,闪动着一片柔和
的光芒,充满母的意味。
成怀恩温言劝慰,待她泪水稍止说道:“好好保重身体──孩儿去了。”
丽妃一愣,泪眼婆娑地瞧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成怀恩不再回,孤独的身影看上去单薄瘦小,沿着寂寥的宫径渐渐走远。
32
成怀恩怕错过机会,不敢多留,当下请了圣旨出使高丽。
颁谕礼部之后,他命王镇从武焕军中挑选五营千名锐随行,又叫来阮方细
细嘱咐,然后回到滴红院整顿行装。
郑后已等待多时,盈盈起身,神间略带凄婉之色。
成怀恩见她身着盛装,微微一愣,才想起来曾答应她的事,于是冷冷说道:
“这么想让我你的
眼儿吗?”
郑后两手绞在一起,默不作声。
那种含羞忍辱的娇态让成怀恩心动不已,虽然百事待举,他还是把圣旨一
扔,拉着郑后匆匆下楼。
郑后与成怀恩并肩坐在轿中,心神随着轻轻摇晃的轿身慢慢开。她想起了
那个夜晚,自己随母亲去探望生病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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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陈宫,如诗如画。泛青的垂柳烟雾般朦胧,自己走在里面,只觉路边
的一花一一木一石,都美得梦境般不真实。
姐姐病得很重,一直握着自己的手,似乎有许多话,却什么都没说。
她还记得,门珠帘掀开时,锦被下姐姐苍白的面容,突然泛起红光,刹那
间,回复了当初的艳色。
她不由自主地向来看去,正看到一双黑亮的眼睛。柔柔懒懒,桃李间的春
风般多。从那之后,那双眼睛再没有改变过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