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新闻里那就骂:“这糟老
,成天就醉心在这些个纸醉金迷的地方里。”
“不看不看,换台。”她抬手按了个继续放狗血电视剧的频道。
翁怀杰端正地坐在旁边,提起:“陈老是书画界受敬仰的老师。”
“在我这儿,就别抬举这老了。”薛婉清带着老花镜缝手里的苏绣,“他这一生坏就坏在这个名上。”
“陈汲,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他倒好偏反着来,一把年纪还栽在这名利二字上面无法自拔,这辈子是没那机会改邪归正了。”薛婉清银丝雪白,穿一身芍药苏绣刺裳,平时待和蔼,也就只有提起她那老伴儿,语气刻薄些。
翁怀杰在旁边也不敢妄加评论。
柏悦嘴甜,把那支玫瑰到花瓶里,转眼就和她聊起秋天适合穿哪有的布料,新进的流苏月白纹很适合添在新旗袍上。
刺绣刺出了大半朵芍药的形,薛婉清也笑着回:“那新来的布料我给你留一匹,照你的尺码给你做一件。”
两言笑晏晏聊了小半个钟。
翁星坐在椅子上抬看天空的星星,看了会儿,看见对街
两个小孩,一男一
手牵着手也在看星星。
一块糕点掰两半,孩抢了男孩手中梅子糖。
一阵恍惚。
“星星,过来,有件事拜托你。”薛婉清叫她。
“噢,好。”翁星把椅子搬进屋,走到薛婉清身边。
放下刺绣,薛婉清起身领着翁星往里面的房屋走,“星星,听说你也考进了一班呀。”
翁星抿着唇角,低低“嗯”了声。
拉亮储物间的灯,薛婉清找出藏在柜子里的一个玻璃罐,“那请你帮个忙好不好啊?”
“您说。”翁星知道自己没法拒绝。
薛婉清从玻璃罐里拿了枚金色的徽章出来,她用卡纸包好,攥在手中,苍老的面容平静而又带点无名的悲伤,“两年了。”
“这两年,那家里发生的事简直不像样。”她叹了气,把卡纸
到翁星手里。
“你帮把这个东西带给阿烈,好不好?”
“他也在一班。”薛婉清摸着翁星的手,像对待自己的孙,“你们本来该一直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