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时间里,有机会可以张开眼睛望见天色。只都是茫茫夜色,再然后阴道和肛门又会被送进火热的肉棒温暖起适才被冷却的体肉,还会佐以烫热的精液加温。视线所及,会在黑夜看见喷洒的精液像是下雪。
……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皑皑白雪盖满整个姬路古城。忍者村的孩子并不害怕寒冷,仍在雪中嬉戏玩耍,信一撒娇赖着千雪说要玩捉迷藏。待信一蒙眼数完数字,睁眼所见只是白晃雪原,所有建筑树木皆被隐在厚厚雪衣之下。
彼时千雪的忍术已练就踏雪无痕的功力,加上细雪纷飞,即使有些微足迹,早也被掩盖扑埋。信一拔足四处奔走,运用眼力嗅觉耳听想要寻找千雪的藏匿。然而不论如何努力,总是徒劳无功。原先盎然的玩兴,逐渐沉闷沮丧。
越找越久,信一心里慌乱挫折,终於忍不住蹲坐在地上抽咽低声哭泣起来。千雪原本看信一在自己周遭打转,可是自己藏匿气息不露痕迹,只教信一白兜转绕圈。看见信一哭得可怜,捉弄的恶戏不禁松软下来,呼出口热气,把身上覆雪抖落下来,将身形现出。
信一甫见千雪,即迈步奔跑过来。
「姐姐,姐姐……,你躲到哪里?我都找不到你,以为你不见了……」
信一童稚的哭音,真挚的单纯,都让千雪心生歉疚悔意。
「对不起,信一……姐姐不就在这里吗?信一不要哭,姐姐就在这里……」
千雪将信一拥入怀中,温柔抚摸信一背膀,拍落雪花将温度传与信一。信一泪眼汪汪抬头望着千雪。
「怎么了,信一?」千雪怜惜地抹去信一的泪痕,柔声问道。
「姐姐……你不是会下雪吗?那我们来一场赌博。要是在我射精以前你有办法下一场雪,我就让你走;要不然,我就跟大家干你干到下血,下面出血。好不好?」
信一鼓着红通通,犹带泪痕的脸颊,软声请求。
「好……」千雪紧紧将信一抱着,温柔应允。
……
有人说日本最大的毒枭三丸纪一宅内养了一只鬼。
在没有月亮的漆黑夜晚,那只鬼会闪烁着妖红的双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好像一具造型优美功能特殊的傢俱或是装饰品件。
也有人说,在一个落雪的冬夜里,那只鬼凭空就消逝不见。连带那幅绘有百鬼夜行的宽壁也都雪白一片,像是一夜里都走得乾乾净净。
流言众说纷纭,几经辗转,即成传说。
然而这传说从来也没有人可以证实。因为死去的三丸纪一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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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ALE』
1999年9月9日。
薰染橙黄的云霭越来越稀薄,其实云层并没有怎么移动,是光越来越耀眼,邻近源头的地方已经是萤黄渐层入白晶。大家屏气凝静静等待,偶有耳语却是低声窃窃。
就在大家目不转睛之际,第一道晨曦破云而出,阳光飞箭般刺入我们的眼帘,闭上眼睛都还是那道光的块状残影,舍不得摸索那形状,就挣扎着再睁开眼睛,大家的情绪似被点燃,开始欢呼惊喜声音爆竹乱炸,终於喧哗热闹。
阿里山的日出真是很美。
等太阳完整爬出绽放光芒,人群又开始散去或是步行下山或是搭小火车离去。奈奈脸色发白,随时就要吐出来的模样,遥说奈奈应该是高山症影响。我贪恋景色不想这么早就回去,於是在车站跟和奈奈陪着的遥道别。
「没问题吗?」遥不放心地说。
「没问题!」我笑着挥挥手,推她们上小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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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气候真的变幻难测。有时朗日晴空,有时云一遮蔽,雾气就瞬间瀰漫整个山谷,雾开雾散,开阖间高山林木若隐若现,枝叶腾空漂浮,像是中国画里的泼墨山水。
雾隐山路,行走间逐渐失去地图的指标方向。虽然略有忐忑,可是只要朝下行走,总是可以出山吧。
乱走至山谷里面,层层白色水气漂浮间,间有飞鸟啁啾,轻手挥拍,竟然可以将雾气拨开,让视线宽阔方寸少许。乱石环抱半月形水潭,水潭深幽青靛,聆听到细微水声却看不见波面流动。
再近水潭,雾中发现一矮房静伫潭边。此时阳光乍现,拨云驱雾,视线一下子开阔爽朗。房后有一条浮廊蜿蜒入潭心,直至一座小木亭。亭边一位黑色连身薄衫衣裙女子坐在廊下,双脚晃呀晃地轻拨水面,眼却专注於手上书本,低声吟诵琐碎语句。
「抱歉打搅你……」
我鼓起勇气放声高喊,却怕一出声,眼前这一切原是雾中虚幻风景,也还是按那不下这好。
她闻声回头,黑发覆肩,流海一侧斜放遮眉敛下眼,另一侧却梳起别於耳后,清澈眼宛若潭水浮星。
「好不好跟你要一杯水喝?」我摇摇手中空空的矿泉水瓶,尴尬一笑。
她站起身来,捏起身旁凉鞋也不穿上,就这样赤足行来,手指门示意进入。我推门前才见门旁一块漂流木柱上面用刀刻着「MAYA」的大写英文字。入内却见小小屋舍内各色摆设玲琅满目,只是放置整齐,丝毫不见紊乱。
她由后门进入,只是微微摆头让我随意坐下,就从几上端起一壶茶斟上,茶色琥珀透明,香气清冽。
「高山乌龙,最解渴。」
才见到她那淡淡的嘴角牵动,似是微笑。
「你是外国观光客?」
「我从日本来。」
「国语说的真好。」
「我以前在学校的第二外国语言修的就是中文,后来工作常兼任外事联系沟通,华语一直不曾冷落过。」心里却懊恼,必是仍有些许口音,才叫人轻易分辨而出。
「是不是从山顶看完日出下来?」她帮我斟上第二杯茶。
我点头。
「阿里山真美,是吗?」她说完略微顿了一下语气,「うつくしい(绮丽)?」
我愣了一下,「はい(是呀)!」
却让她用也带口音的日文打破我们之间的尴尬薄膜,两人终於笑出声来,放下疏离。
「远来是客,不赶时间的话,要不留下来吃顿便饭,然后我带你下山。」
「那怎么好意思?」
她笑着起身走进厨房,起锅弄铲,手脚俐落弄出几道简单菜式,俱是山蔬野菜,味道清淡却口齿留香。饭后我帮她清洗碗盘,她从壁橱里取出几个小碟,随意装上花生瓜子几式乾果,然后拎起一只白瓷酒瓶,笑着领我走到屋后潭心凉亭。
「这是蒜茸花生,那是茶叶炒瓜子,还有原住民自酿小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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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我们坐在潭心亭廊,边吃边聊,小米酒和日本的酿酒味道不很一样,但是口味甘甘甜甜,入口是很温暖的滑腻在口舌之间。抬头望着天空,苍穹底下浮云轻掠,山谷里雾气起了又散,散后又阖,潭水清冷似是搔痒般轻拂脚底。没有喝醉却是闲适惬意,也不知后来应答些什么,恍惚间朦胧睡去。
再醒来时,天方入夜,天空边缘还泛着微微透明的深蓝。顶上却已经星光闪烁,林间虫鸣起落,气氛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