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孟后。
并且力保刘妃封后,若能从这一点上扳倒了她,章敦必受牵连。
到时圣上难免迁怒于章敦等新党,若有向太后从旁推波助澜,何愁新党不垮?如何扳倒她?若是有这
妃与外
通
的铁证,就算天王老子护着她也没用!那章敦多次公开上表
圣上立刘妃为后,此乃铁证如山。
若是将此隐私传扬出去,累得大宋为天下所笑,刘妃必死,章敦不受牵连才怪!可有证据?唐云的心中已经想到了那幅秘的画。
乃是一幅画,只要圣上一看必然心中有数。
不过,此幅画该是在贵国手中,因为当初梁乙逋承诺将此画到我们手上。
现如今,时势不同,但是我们之间仍有相同的利益存在。
说到底大家没有私仇,只是各为其主。
现在我们相同的敌乃是新党,何不携手合作?什幺?唐云先是一愣,接着想通了不少事。
此事倒是有趣,不过想和我大夏合作,需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你先将你们的事给我详细说说,我怎不知有这幅画的存在?……************当韩月再次见到方腊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三年时间对于有些来说,真的可以改变他的一切。
方腊的个子变得高了,瘦了但不是瘦弱,是那种很结实的瘦,脸上竟有风霜成熟之色。
看他的眼也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沉稳邃,显然这三年他并未虚度,而是经历过不少历练,往那一站,竟有那种
中领袖才有的自信和凝重。
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吗?韩月似乎以为自己一瞬间产生了错觉,方腊的气势竟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绿林霸主红娘子,两者比较竟然不分高下。
这小子,不简单啊。
见过师叔。
方腊施礼,不卑不亢,显然在他的心中,并没把韩月珍的当做自己的师叔长辈,至少,并不屈居他之下。
虽然,两的年龄差不到十岁。
想必你已知道我来为何事。
师叔既然有二宗经,想必师傅已经归天了。
确是如此。
二娘临死前嘱我将此经于你,当是有将大事相托之意,不过我看,你做的已经相当不错了。
韩月语带讥讽。
生死有命,我方腊又岂是作小儿态之辈,师傅归天,我方腊当有重整弥勒教声威之重任,既然做了婊子,就不立什幺鸟牌坊!方腊倒不避讳,慷慨激昂。
我也有一事相询。
韩月顿时有些欣赏此了,敢作敢当,并不藏
露尾。
想必是那批军纲之事?还是那幅画?你看过?自是看过,师叔好艳福,好丹青妙笔,画的真个栩栩如生,眉目传。
现在何处?师叔忘了,当初这幅画可是花了六千贯的,已非师叔所有。
我把钱还你便是。
师叔身上可带着这许多钱?方腊笑道。
这倒不曾。
韩月面色平静,只不过带着本旧经书而已,找个当铺典押了,说不定能值六千贯。
师叔这话,可不中听。
方腊冷笑,同时周围传来隐隐的动静,似乎不止一正隐藏在四周,韩月能感到那空气中弥漫着的杀气。
显然,这里是方腊的地,只要一声令下,周围的伏兵就会
起扑杀自己。
哼哼,你便如此确定经文在我身上?韩月怡然不惧。
在不在你身上,又有何区别?有便有,没有便没有,与我方腊何?方腊,你的抱负我自是知道。
区区一个弥勒教首,岂能让你满足?你的志向乃是更高的东西。
不过,若要达成,弥勒教数十万教徒的力量,是你成事的基础。
这本二宗经,对旁来说乃是废纸,对你来说,乃是蛊惑
心,奠定你教中地位的必备之物,有了此物,立收事倍功半之效,这便是你的如意算盘。
你说不
你事?师叔既知我的抱负,那也应该想到,那批军纲,也是我欲得之物。
若有一天真要大事可期,用来对抗官兵,亦是一大助力。
军器,本来就是官军之物,你有的,他们只会更多。
况且,些许不知效用的军器,将宝押在这上面,实非智者所为。
你也是去过陕西的,那里的官军,岂是不识军阵的江湖教徒所能抵挡的。
你若想在大名府经营,图谋汴京,重新走王则那条路,必败无疑。
方腊一愣,他确实有这个打算,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从家乡杭州又跑来大名府。
当年王则搅动河北,距离汴京很近,占了地利之便,甚至叛兵都攻进了皇宫大内之中,确实有亡宋之机会。
方腊就是看中这一点,才觉得自己应该试试运气。
当年官兵无能,兵甲不识,尚可击灭王则。
现如今西军锐数十万,
夜枕戈待旦,皆是百战之余,一旦事起,西军东来,你可能挡的住?!弥勒教在北方屡遭挫败,
才流散,民心尽失,元气已经耗尽,空守北方,你能成何大事?!韩月连串喝问,真如醍醐灌顶,方腊顿时呆住。
现实如此残酷,直如当一
,让他醒悟过来。
韩月所说,句句属实。
只是自己痴说梦,看不清现实。
江南沃野千里,多少信教的,你自是清楚。
得天独厚之地,正是为你准备,你的未来,在江南!只要潜心经营,谁说不能另开天地,再立乾坤?何必孜孜以求汴京?杭州,难道比不得汴京吗!?方腊呆了片刻,似乎是在品味韩月的话,然后施一礼:多谢师叔指点,方腊为心魔所困,一时失了方寸,险些误了大事。
我这便回乡,北方之事,方腊再也不理!接着又苦笑道:看来那批军纲,方腊真的命中没有啊。
韩月越发欣赏这方腊,此敢作敢当,而且说做就做,毫不拖泥带水。
这样的,若是身处
世,当为一方枭雄,江南多了这个
,只怕
后将为宋廷心腹之患。
方腊又对韩月说道:适才得罪,师叔见谅。
那批军纲乃是师傅寻秘处收藏,方腊实不知在何处,只不过师傅将那地点画影图形,我却知那地图何在。
何在?便和师叔的那幅画在一起,地图便印在裱画背面,两者乃是一体,此幅画,现在在陕西泾原平夏城城隍庙房梁之上,师叔尽可去取。
韩月听了,这才明白为何他说那批军纲不再为其所有,若回江南,从陕西千里迢迢,如何运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他也没搭茬,从怀中取出《二宗经》,扔给方腊,掉便走。
方腊忍不住说道:师叔不怕我说的是假的幺?韩月也不回:你不怕这经书是假的幺?说完,只听的身后爽朗大笑,充满心照不宣之惺惺相惜。
恭送师叔!韩月走出院子,来到大街上。
此处乃是大名府靠近景风门的一处院落,大街之上来
往,当真热闹,但是他的心中却是平静。
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只要到了陕西找出那幅画毁去,自己就彻底自由了。
他低想着心事,丝毫没注意到身后十几步外,一个
目瞪
呆的盯着他的背影,接着色变化,就像狐狸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