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小卒子过河,在郝家卧底,找到把柄,再想办法对付郝江化。
我妈说我这是昏招,是羊入虎口,让我不要瞎搞事,乖乖听你的话。
老公,我以后都听你的,绝不胡闹,好不好?」白颖的眼里满满都是羸弱者的期盼。
「你知道就好」我淡淡一叹,这话呀,模棱两可。
沿途的风景,美么?不重要,谁会在意沿途的风景。
再美,也美不过抵达目的地见到的那一瞬,心旷怡。
白颖的美貌,美么?不重要。
谁会在意旧人的光鲜。
再美,也美不该眼见郝家陨落群芳啼哭时,彼岸花开。
左京的冷淡,让白颖不禁生出一种感叹,到底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在郝家,面对李萱诗,几乎是水火难容,却在左京身上找到妥协的支点,还真是可笑。
过去的姐妹轻声,基于郝江化的多角平衡,而现在的婆媳亲昵,却是奢求左京的谅解。
「日记是你故意栽赃给我的」上午,在郝家,白颖曾这样指责李萱诗。
「日记是筱薇偷得,但是我故意让她偷」李萱诗大方承认,「说栽赃?难道我写错了,这些事你没和他做过?!」「我是做过,可不是你写那样的」白颖恨声道,「你想给我泼脏水,让左京厌恨我,你骗我说要劝和,其实是想让岑筱薇取代我」「你说错了,筱薇不可能取代你,不管是在郝江化还是京京面前,你都是独一无二的」李萱诗叹道,「郝江化看重你,因为你是左京的妻子,白家的大小姐,左京看重你,只是因为你是他老婆,我曾经希望你和京京能够和好,所以你和郝江化打得火热,我劝过你很多次,你肯听劝么?」「现在我也一样希望你和京京和好。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真正站到左京身边,你会护着他,保住他」s;
「我很清楚,事情一旦爆出去,你爸妈再怎么生气,说到底你是白家的女儿,他们肯定会站在你这边,你要是铁了心帮着郝江化,京京不管做什么,他都赢不了,白家想要盖住你跟郝江化乱搞的丑闻,最好的办法就是火左京的口。
但我不会让你们这么做,我一定会保住京京」白颖不信:「那你还搞这么多事?」「是你在搞事,在医院你能帮着郝江化打飞机,我怎么敢保证你不会反水害我儿子。
我这么做就是想告诉你,不止郝江化有你什么把柄,我也有我的黑材料,郝家是我出资盖的,山庄也是我建的,在我陪郑群云睡的那天晚上,你和郝江化两个人去山庄干什么,不用我再提醒了吧」李萱诗冷声,「照片和视频,郝江化有,我一样也有,而且更多」「你!」白颖气得说不出话。
「我没想过威胁你,所以我手里的东西,郝江化也不知道」李萱诗冷声道,「我只想给我儿子留一条路,说到底是你们对不起他」「那你还帮着郝江化,你为什么不帮着左京」白颖不信,「你既然这么为左京着想,还这么坑我,哪有婆婆拉儿媳妇下水」「至少我没想过拆散你们」李萱诗不想多做解释,「我不会让你们害京京,但我也不会让京京毁掉郝家」「颖颖,今天我跟你说句实在话,千万别学我,上错船就再也下不来了。
是选京京,还是选郝江化,你只有一次机会」白颖瞧着李萱诗不似说假:「你到底想怎么样?」「京京想怎么对付郝江化,对付我,那是他跟我们的事情,你可以帮京京,但绝不能帮郝江化,否则我一定要你后悔」李萱诗沉声道,「如果你能安心跟京京过日子,以后重新做人,到时候我的那些日记,就会帮到你」「帮我?」白颖一愣,「什么意思」「以后你会明白」李萱诗长叹一口气,「教书二十年,还多花了十年时间,
才学会怎么看人,知道人心险恶,是怎么一回事」白颖若有所思:「因为…郝萱?」李萱诗身体立时一震,眼眸说不出的讶然。
这天上午,李萱诗和白颖聊了很多,或许真应了那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白颖从口中吐出『郝萱』这两个字,让李萱诗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而白颖也依稀寻到些李萱诗的秘密,尽管只是这个女人身上诸多秘密的皮毛,但也让她生出许多想法,诸如同情、怜悯…女人有时候很怪,上一秒互相讨厌,下一秒却互相体谅,也许感性使然,也许同是天涯沦落人…都登上一条贼船,难免同舟共济。
唯一的差别是,白颖仿佛是下船了,而李萱诗只能陪着这船往远处的冰山撞去…李萱诗和白颖因为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原本的对立又开始缓和,在确认左京不知道郝萱身世的真相,李萱诗请求白颖不要告诉左京,作为交换,她也会隐瞒白颖在医院给郝老狗手冲的事情。
至于围绕郝萱身世的始末,李萱诗怎么也不肯说,只是表示一切错在她自己,和左京无关。
郝萱身世的真相,一直到郝江化被poy囚禁后,才逐渐浮出水面,然而郝萱的身世并不是真相的全部,相反她只是一个开始,这也促使李萱诗后来洞悉到郝老狗的阴谋后留了一手,也让我在审讯郝老狗时,给他真正的一击,彻底粉碎这个野心勃勃的老混蛋最后的希望。
自此,郝家正式宣告断子绝孙。
这是后话。
到医院,给郝小天办理出院手续。
由于全切,只需要做外伤缝合,伤势没有想象眼中,几天就能恢复。
白颖帮忙去取多开的辅助器和尿袋,这排尿的辅助器,三天换新一次,尿袋更不用说,这属于日常耗材。
「为什么是你?」郝小天问了一个特别傻的问题。
「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我淡淡一笑,「我说过送你最后一程,先接你走,才能送你走」「你想玩死我?」郝小天看着我。
「玩死你的,不是我」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跟我玩,你还不够资格」郝小天自然不服气,当着我的面,肯定不敢骂出声来。
接上他,和白颖一起回去,上车的时候,白颖不禁皱了皱眉:「好臭呀」「不是臭,是尿骚味」我扣上安全带,示意白颖坐副驾,后面留给他,慢慢整理身上的破管子和尿袋。
「是不是漏出来了?」白颖提了一嘴。
郝小天连忙低头检查,小声道:「才一半,没漏出来」「是这样啦,夏天,天热,尿骚味就重,早叫你别来,你不听」我看似随意地说,「等把人送回郝家,还要去洗车,不然味道太重」郝小天脸色骤白,说不出话。
「当面说是不是不太好?」白颖心领会,开始送刀子了。
「当面说才好,这样方便他早点习惯,他是郝家的大少爷,以后还要出来见人的,别人说两句就受不了哪行」我继续说,「还得多挂几个尿袋,万一不够用就糟糕了,不过天气越热,身上的尿骚味就重,到冬天就好了,撒尿也不用担心会冻伤小鸡鸡」郝小天咬着牙,整张脸耷拉下来,偷偷摸了摸挂在身上的尿袋,两个尿袋,应该够用…「别捏了,小心捏漏了」冷不丁一句话,吓得他连忙松手,生怕尿袋真会漏。
我淡淡一笑,一脚油门,心气总算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