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表情显得怪怪的。我心里在想,莫非这头笨牛得罪了她,但彼此才刚认识,应该不会罢。
坐了一会,或许是波牛在旁,我也不想乱找话题和竹琳搭讪,氛围一时沉闷下来,我陶出了烟包,向竹琳问道:“韩小姐,不介意吗?”
竹琳浅浅一笑,摇头道:“请随便。”
我递了一根给波牛,为他上火,坐了一会,始终不见有人回来,便在这时,竹琳竟然打开沉默:“罗先生,我有些事想问你。”
听后我挪身坐到她身旁,听她轻声问:“你可知道洗手间在那里?”
我了头:“这里人多地广,很不容易找,我带你去吧。”
竹琳拿起皮包,我向波牛说了一声,便领着她往洗手间走去。
我见她进去后,仍是定心不下,心想这种地芳龙蛇稠浊,以她这样一个大美人,要她独自一人挤开人群归去,实难担保没有人骚扰她。我靠在女洗手间旁的石墙,過了十多分钟,才见她推门出来,她一看见我还待在这里,便笑着问:“哦!你为何还在这里?”
我耸耸肩膀,只回了她一笑,却没有出声。
“你害怕我一个人归去,是不是?”
她侧着头,盯住我问。我望她一眼,仍是一笑,竹琳徐徐道:“依美说得没错,你这人公然好体贴。”
“哦!”
我听得楞住,确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便随口问:“依美真的这样说?”
“嗯!她对你的评价实在不错,依美她很少称赞人的。”
我笑着道:“那也未必,她对志成总是赞口不绝,还说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听得我连骨头都发酸!”
竹琳“噗”一声笑了出来:“是阿!原来你也有同感。”
我们走了一半路程,竹琳俄然道:“不归去好么?这里实在太吵了,我们换个地芳吃工具,你认为怎样?”
听见我登时一喜,虽然本身心里大白,绝难配得上这个富家女,要将她追到手,这只是一个奢望,但这样卡哇伊的美女,能和她多见一面,也可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没有定见,其实我肚子也有饿,但还是先和志成说一声,免得他处处找我们。”
“嗯!”
竹琳也觉应该如此。
我们并肩往舞池走去,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找到志成和依美,我和竹琳向二人交代后,便去取回车子。
已将近深夜一时,若在其他国家,相信街道已空无一人,但香港却不同,只要是大街大巷,四处依然灯火通明,荇人不减。而铜锣湾这个购物区,更是夜游人士爱去的地芳。
当这辆宝贵跑车驶出大路时,竹琳问道:“罗先生,我们到哪里去?”
我侧头望向她道:“你测验考试過在路边食档吃工具没有?”
“当然吃過,你认为我不是香港人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笑了一笑:“像你这样的富家大小姐,实难想像你坐在街边吃工具的模样。”
“你在取笑我么?”
竹琳望了我一眼:“我在念高中的时候,时常和同學四处去玩,我还记得,当时我最喜欢吃街边的咖哩鱼蛋,一串五枚,真是好好味道,現在想起来,还真有回味。”
“真的吗!”
“嗯!”
竹琳头笑道:“还记得有一次,我和几个女同學在车仔档前吃鱼蛋,刚巧遇着差人来抓无牌小贩,那买鱼蛋的连木头车也不要,掉头就走,我们当时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给他吓了一惊,连鱼蛋也不吃了,跟着那小贩逃了开去,你说我们好不好笑!”
我默默地听着,在她的辞吐中,让我发觉一件事,竹琳并非一般刁蛮任性的富家小姐,话匣子一开,就和其他女孩子一样,总是说个不停。
“是了,你刚才说路边食档,这附近有吗?”
“当然有,你在前面的路口驶进去,那里有不少路边小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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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进路口,即见远处的路边亮堂堂一遍,一条荇人路,全占满了台台桌桌,食客一堆一团的围坐着,当真热闹非常。
竹琳将车子停在食档对面马路,当我们下车后,已发觉无数的眼光直扑過来,让我不由有局蹐。但回心一想,这也是很自然的現象,一个天仙似的美女,驾驶着一辆超级豪华跑车,光是这两,已足够招来四周的视线。
当我们走到食档前,才发觉每张桌子已占满了人,正愁着不知要待到何时才有坐位!这时一个手持毛巾的汉子走上前来,问道:“两位吗?”
我头回应,向竹琳道:“没有位子,往其他地芳好吗?”
那汉子听了,也不待竹琳反映,抢先说道:“不用担忧,我为两位另加桌子就是,请等一等,顿时搞妥。”
公然看见几名伙伴搬椅摆桌,不用半晌,便在靠尾处从头开了一张桌子。我和竹琳坐下,便问那汉子有什么好介绍,那人一叠连声说了好几样菜式,最后我们选了椒盐炒蟹、腰果肉丁、炒蚬和啤酒。
我掏出纸巾,一边把匙筷抹干净,一边说道:“这里就只有这些粗货,你得将就将就。”
“你不要这样说话嘛,仿佛我是个很挑剔的人。”
“对不起。”
我把抹干净的筷子放在她跟前:“你平时喜欢什么消遣?”
“不说,你必然又笑话我。”
我呆了半晌,望向她笑道:“我又怎会笑你,若是你不想说,也就而已!”
“不是不想说,只是怕你…”
竹琳沉吟一会,忽然问道:“你是否不喜欢和有钱人做伴侣?”
“哦!你怎会这样认为?”
“我感受到,是这样吗?”
我淡然一笑:“也不是这样,只是我身边的伴侣都是些上班族,从来没和有钱人交往過,自然有些不习惯。”
“其实有钱人还不是人一个,又有什么分袂,怎会不习惯?”
我听后付之一笑,心想分袂可大了!口里却说道:“或许你说得对。”
“没错,我家中虽然很有钱,平时出入都是高级场所,也喜欢到外地采办名牌衣着,但从来没有因此而感应孤高。”
竹琳搁浅一会:“依美也不是有钱人家,但你知道吗,她倒是我最好的伴侣。有时我感受,若不是生在富豪之家会多好,起马做什么事也自由得多!”
她一面低声说,一面望着跟前的桌面,始终没有抬起头来。
看见她的表情,似乎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心事。就在这时,那汉子已奉上一碟热腾腾的炒蚬,我拿起啤酒问道:“要喝一吗?”
竹琳抬起头来:“我不大会喝,一好了。”
接下来我们所谈的事,莫不是一些初度认识常说的话题。倾谈之间,不觉已喝完两瓶啤酒,竹琳俄然回身向那大汉道:“再给我一瓶啤酒。”
我赶紧道:“你必定没有问题吗?”
竹琳摇着头:“还哦了。我叫你国熙荇吗?”
“当然哦了。”
我拿起新奉上来的啤酒,为她斟了半杯:“你真的认为哦了?”
竹琳因为酒精的关系,双颊泛着微红,在街灯照射下,更觉她美艳无匹,不由让我看得痴痴迷迷。忽见她盯着我问:“你可有驾驶执照?”
听见她这句话,心里已雪亮不過,便了头,公然听她说:“若我真的醉了,就麻烦你送我归去。”
我确没想到会弄